就在大运河边那个美其名曰牢福特的仓库三楼,就在老许平生最满意的巨型卧室中央,就在这张席梦思床垫上,一上一下紧紧叠着两个人,下面是趴伏的飞儿,上面是趴伏的我,旁边的音响放着黑鸭子的歌曲,空调一个劲地吹冷风,音乐声掩不住床垫里弹簧的声响,咯吱、咯吱、咯吱声不绝于耳。
席梦思从富春江水变成蓝天白云,飞儿从江里的鱼变成天上的鸟,她怎么也不肯安分下来,虽然被我压得动弹不得,就是不让我顺顺利利跟她连为一体。
嘻嘻,谁叫你是一只狒狒。她似笑非笑地说。
我说,你干嘛只能做鸟儿,你配合一下做狒狒不行吗,最多完事后我配合你做鸟儿。
她说,你没有表现出诚意,只是生理欲望,这样的你活脱脱就是一只狒狒。
我说那好吧,让我对你表现我的诚意。
其实我虽然硬梆梆直撇撇顶进她屁股缝里,心里头还是没做好一体化的准备,我巴不得能再浪费点时间,让总体环境适应这头狒狒占有这只鸟儿。
于是我就这样压在她背上,双手环抱她的胸,凑嘴到她耳边,给她讲起了许许多多有真有假的故事。
我说我像一艘炮艇,在海上飘来荡去,总算找到一个天然避风良港,于是我满心欢喜地驶入港湾,正要停进船坞,不料前面有障碍,就是不让我顺利停泊。我说我是一个远行者,独自一人在沙漠里走了许多天,粮食和清水都用完了,前方出现一片小绿洲,我兴高采烈跑过去,正要埋头大喝,突然发现脸上被蒙了一层布,这布也不算太厚,就两层内裤那么厚,可依然令我不能喝水解渴。我说我行走在富春江边,来到一个名叫芦茨的仙境,那里美得像世外桃源——
对对对,这个好,前面两个不好,继续说,我喜欢听。她很开心地转过脸看着我。
我说,你不配合我,就算来到桃花源也没用,我只能一个人赏风觅景。
她说,你身在富春江畔,心在西子湖边,你只想和别人赏风觅景,我干嘛自讨没趣。
我说,你再仔细看看,你和我究竟身在什么地方?看清楚,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夹缝,不是什么富春江和西子湖。
她白我一眼说,你下流,一点也不浪漫。
她把我说的夹缝当成了她的屁股缝,呵呵,我真想笑,然后我就在她身上哈哈大笑。
她在我身下抗议,屁股一耸一耸的,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冲动,但船坞还没对炮艇开放,我只好继续说个不停。于是我用一种很深沉的口气在她耳边缓缓地说,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在看着上面、也都摇摇晃晃踩着下面,我们对上面的风景又爱又恨,同时又对下面的土地难以割舍,我们拼命寻找属于自己的桃花源,结果只找到一个狭小的夹缝,我们就这样成了不上不下的人。
她陷入沉默,因为我一语中的,她低头看看眼前的席梦思、又抬头看看上面的天花板,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