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倒在身下的泥土上,我们两个身子就在土里打滚,我们都染满了尘土,可是我们不脏,我们也不怕脏。
我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到了吴建韬,我想到了于英柱,我想到了楚月,我甚至想到了戴四眼的小田鸡,我他妈就是这么个人,我他妈就要给别的男人戴绿帽,我玩过好几个有夫之妇,可那都是一次性打炮,我还没正经偷过一次情,他妈的,我是烂人我怕谁!
我把基本失去理智的于兰珍横抱起来,走回那辆车子后边,往上撩起车后门,把她半放在车后行李架上,然后解她腰带。她穿了牛仔裤,脱起来特别麻烦,急得我满头大汗。她伸手阻止我,抬高屁股,自己解腰带、拉开拉链、脱下裤子。她两个眼睛直直地凝视着我,脸上没有表情,非常深沉。
我褪下自己的裤子,我的把儿直撇撇翘着,我已经没了思想,我就用这玩意思考,我伸手解开她的衣扣,推起她的胸罩,还嫌不完美,索性一把扯断胸罩带子,然后狠狠扯下她的内裤。她身子特别瘦,腰里可见肋骨,两条腿细细长长,可是她正面身子赤裸在我眼前时还是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兴奋,我甚至开始后悔刚才没有和她在田里直接打炮。
打炮?还是做ài?
这是我最后一个念头,随后我就气势汹汹地挺了进去!
奇怪的是,这时候她居然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又长又深,好像没有尽头。我感觉到她的湿润和紧凑,我立即失去理智,我再也没有方向,我让欲望和本能给我指引方向。
长安车剧烈摇晃,后车门高高撩起,我头顶着车门、脚踩着黄土、双手按住她两条腿,就像一架强力机器,奋力宣泄我的欲望。她急急地喘气、深深地吸气,身子就像火焰一样燃烧,可是她的眼睛依然平静,依然深深注视着我,一眨不眨,又深又远,好像能透过我的身子,看到一个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
看吧,你尽情地看,那里有你的希望,我不是你的希望,我只有欲望!
我总是想把自己变成生理机器,我总是不想承受心理压力,我喜欢这样火辣辣地交合,我喜欢在光天化日下光着屁股打炮,我喜欢小面包车在我动作下剧烈摇晃,我喜欢一边抽动一边还能观赏远处的田地,我喜欢风吹在我光头和屁股上的感觉,我喜欢里面紧紧收缩不舍得我离开的滋味,我喜欢眼前这个似乎把我当成希望的女人,我喜欢此时此刻的一切
我最满意她的理解,她那种即便欲仙欲死依然冷静沉着的神态,她知道我不是她的希望,她还是用看见希望一样的眼光看着我,她理解我的无能为力,她还是尽可能地表达她的快乐,她是一个远比外在更敏感聪明的女人,她不愿让我承担什么,即便此时我愿意承担什么,她紧紧包附着我,温柔抚慰着我,她就像一个正在看着弟弟使坏的姐姐,用她独特的方式对弟弟说:没事,姐帮你撑着
我一头扑到她身上,我突然百感交集,我用最激烈的方式表达我此时的百感交集,我脑子里的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我成了一个正经做ài的男人,我像煅烧铜矿一样热烈而又精细地和她做ài。
她深埋在我一身的肉里,她像美梦成真一样甜甜地笑,她清瘦的身子能承受无穷的压力,她承受我、接纳我、撑着我,她和我一起越过万水千山、走过雪地草场、飞过长江大海,星飞风舞,酣畅淋漓,忘乎所以,她像抓到希望一样嘶声大叫
风停,声止。
熔炉开膛,滚滚铜汁流入渠道,我们变成一团凝固的铜块。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能看见你眼里的满足,你能看见我眼里的歉意。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希望,我除了这一身的肉什么也没有。
你对我笑,你用眼神告诉我铜块虽然冷了、可铜芯还是热的、滚烫滚烫的。
谢天谢地,我至少还有一根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