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他的胸膛开心得都快要炸裂了呢!
“咦,有什么不对吗?”裴菁不懂他为什么这么激动。
“没什么啦!我、我”君贻笑支支吾吾的。他好想即兴赋诗一首,以表示自己的爱意,但不知怎么搞的,他搜遍了脑海,却找不到能够配得上她的诗词。
“你怎么啦?傻傻的样子好象将军喔!”裴菁乐不可支的道。
“像将军?”他听不懂。
“是啊!让人一看就有想要摸摸亲亲的念头。”她笑得?起了眼。
“摸摸亲亲?”难道她对谁都能摸摸亲亲吗?当下,君贻笑的睑拉得像马脸那么长了。
“来,我带你去看将军。”裴菁一点都不会看人脸色。
啊~~她居然还要带他去看她的情夫?!君贻笑的一颗心发出了龟裂的声音。
“来啊!”她主动牵着他的手。
男女授受不亲,这实在是太荒唐了!他的理智在训斥,但他的手却反握住了她的,一双脚更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她往外走。
“往这边走啦!”裴菁在前面引路。
呃这位将军好象住得还颇远的!君贻笑才正寻思着,却看见裴菁牵出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
“我的将军是不是很棒呢?”她得意的搂着马脖子,炫耀的道:“你墒俏仪鬃越由?谋p茨兀 ?br />
“啡~~”枣红马似乎听得懂她在夸奖自己,高兴的嘶鸣着,一颗大脑袋在裴菁的身上蹭来蹭去;玩得兴起时,还用你翘醭こさ穆砩嗤诽嫠?戳衬兀?br />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将军吗?”君贻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亲密无比的一人一马。
“大力,我们牧场还有第二个将军吗?”这回轮到裴苦不解了,她扬声问道。
“没有呀!”大力从马厩里探出脑袋来,炽热的阳光正照着他赤裸的上身,炫出了那一身结实的肌肉。
君贻笑看看这一身阳刚的少年,再看看自己只剩下薄薄一片的身子骨,一种强烈的自卑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喂!你怎么了?”裴菁看到他傻在一边,随手推了他一下。
这本来是无伤大雅的小动作,谁想到她过于强壮,而他却太过瘦弱,当下竟然踉跄的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大力和闻声探出头来的光叔笑得抱住了肚子。
“喂!你还好吧?”裴菁有些担心的道。
“没、没事。”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却尴尬极了,君贻笑巴不得立刻消失。
* * * * * * * *
如果沙城的马也能够自由选择主人的话,它一定会选择裴家牧场作为自己的家,因为裴家牧场不光马厩又大又好,就连人都比别家牧场的更懂得如何伺候马呢!
不过如果人也能听懂马语的话,就会发现,自从那个叫做君贻笑的家伙来到裴家牧场之后,马儿的哀号平空多出了几倍。
今天,裴家牧场的一天又在哀号声中开始了。
“哎呀!你抓住啊该死!不是叫你别松开缰绳了吗?”看着马背上那越来越倾斜的身子,裴菁急得大喊大叫。
“嗯抓、抓住了啊!”君贻笑用力握紧缰绳,却仍阻止不了身子危险的倾斜,当下急出了一身的汗。
“别忘了夹紧大腿!”裴菁在后面追着喊。
“我”这下连他的声音都带着颤音了。
“啡啡啡~~”在一阵疑似嘲笑的马嘶声中,君贻笑在尘土里跌得四脚朝天。
“怎么回事?不是教你双腿要夹紧,腰不要往下沉吗?”对于这个虚心好学,却彻底不改的笨学生,裴菁觉得非常无力。
“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顾不得双腿仍然虚软着,君贻笑站起身来,扳着马鞍就要再次上马。
“记住,身板不要僵硬,要随着马奔跑的节奏——”裴菁才说得眉飞色舞,却听到“扑通”一声。
“?g?”她抬头一看。
这回他不但没能如愿跨上马背,还莫名其妙的在地上摔了个鼻青脸肿。
为什么只是跨上马背会摔成这样?难不成大白天的他撞了邪?裴菁目瞪口呆。
“啡啡啡啡~~”那暗中使坏的将军,眼见坏心得逞,开心得嘶鸣不已。
“咳咳咳”君贻笑咳出了一嘴的泥土。
“你还好吧?”裴菁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他吃力的站起身来,愣在那里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突然就躺到了地上。看样子他想在这边城牧场里生活,还有很大的问题呢!
“我我是不是很没用?”他有些垂头丧气的道。
看到他沮丧的样子,裴菁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她很想安慰他受伤的自尊心,但他刚才的表现实在不是普通的糟糕,她还不知该如何做到口是心非,当下只能选择沉默。
“我嗯你”尴尬的沉默笼罩在他们之间,君贻笑才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沉默,却看见裴菁忽然跳起身来,撮唇作啸。
“啡啡啡啡~~”牧场的马群似乎是听到了信号似的,仰头长啸。
“吆吼~~”大力等人在牧场的另一端呼应。
一时之间只听到人啸马嘶好不热闹,隐隐的还伴着马蹄的声音。
“这是——”君贻笑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地面一阵震颤,然后远处扬起了烟尘。
“那、那是什么?”当下他不由得面色如土。
“你不是想体会一下驰骋的滋味吗?”裴菁翻身跃上将军,随即向他伸出一只手“上来!”
“呃?”礼法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是坐在同一匹马上呢?
君贻笑还在那里犹豫不决时,远处那烟尘已经越来越近了,近得能看清楚那是一群野性勃发的马。
“你还不上来,想被马群踏成肉饼吗?”眼见马群越跑越近,而他还在那里蘑菇,裴菁有些焦躁起来。
轰轰轰轰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厉害了。
“好!”终于君贻笑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好将军,快跑啊!”裴菁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快跑。
将军被君贻笑这个骑术白痴弄了老半天,早就跃跃欲试了,此时哪里还按捺得住,当下长嘶一声,君贻笑还没来得及坐稳,那将军就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啊!”他惊叫一声,身子惊险的往后滑。
“坐好了!”裴菁一手控马,一手反手一抓,正好抓住了他的腰带。
轰隆隆隆说话问,马群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啡啡啡啡”将军欢快的嘶鸣了几声,就融入了狂奔的马群之中。
狂奔中,马背上颠簸得厉害,君贻笑也顾不得追究什么授受亲不亲的问题了,双手往前一伸,决定还是先抱了再说。
裴菁骑术高明,这将军也是神骏异常,所以马上虽然载了两个人,但比起群马来速度竟然丝毫不慢。
霎时间,君贻笑的耳朵里充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轰隆隆轰隆隆,就连他的心也跳动出了同一个节奏。
恍惚中,他觉得自己就是那钱塘江边的弄潮儿,手把着红旗向老天挑战;又像是那雪拥蓝关马下前的边关战将
“来疑沧海尽成空,万面鼓声中。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下湿!”
“喂!你怎么了,该不会吓傻了吧?”
等到耳边传来了裴菁惊讶的声音,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马背上放声高歌?!
刷的一下,他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