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天成说着说着,察觉到了夙太后冷下来的眸光,她不甘地嗫嚅了嘴,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终是不敢忤逆。
“或许你说的没错,倒是哀家疏忽了。叶家的女儿……”夙太后缓缓起身,淡金的长袍,勾勒出她的尊贵,“天成,哀家倒是可以让你把心吞回你的肚子里。那个人,只要是你的,论谁,也不敢抢!”
狠厉在她的眸中乍现,掩藏在光明底下的阴暗,从来就不止于此。
时至午时,书锦再次给他家主子斟茶,将茶壶放好之后,又是一番“吱吱呜呜”的比划。对此,北辰玄逸了然的笑了笑,宽慰着书锦几句,表示他并不着急。
半晌,他淡淡地起身,吩咐道:“书锦,走吧。看来逸王府,如今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天曜帝京,定国公府
“素问,小姐怎么样了?她没有大碍吧?”蝶儿来回不停地踱着步,一看见素问诊完脉,就赶紧跑上前去,拉着她的袖子担忧地说着。素问淡淡瞥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开口。
君卿半躺在软榻上,发丝被汗水浸湿,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眼睫,宛若蝶翼一般,不安的翕动。内里的火热不停将她炙烤,恍若行走在沙漠上的人,她感觉自己的嘴唇越发的干裂,水,她需要水……
“这是什么?”蝶儿眼见素问的指尖夹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正欲给君卿服下,蝶儿咋咋呼呼地问了一句。素问将君卿的身子扶好,让蝶儿给她再次擦了擦身,这才道:“这是天山雪莲。”
“你居然有天山雪莲?这个,小姐吃下去真的有用吗?”蝶儿半信半疑地扫了素问一眼。“她体内有股真气乱窜,这种时候我并不能给她加以引导,为今之计,只能如此。”
然而,君卿却发觉自己,她在沙漠上走着走着,突地跌了一跤,她力竭,想要闭眼。但恍然间,她又想起,前世的时候,她好像徒步穿行过这里。
前世……徒步……
等等?她这是在哪儿?
绯红似血的曼珠沙华,艳靡地侵蚀着她的脚步,枯腐糜烂的断桥,缓缓在她脚下伸展。
黄泉路,奈何桥……
那么,桥的另一端在哪儿?
她一步一步踏上去,仿若失去了灵魂的牵线木偶。
突地,一阵刺眼的金光传来!那是什么?满是冷厉煞气的紫金面具,仿若吞噬暗黑之势的夜魔,孤绝而又冰冷!
冷!
她浑身发了发颤,潋滟的瞳孔猛地睁开,浑身的黏腻,让她像是被人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她试图动了动手指,微微张了张唇,嘶哑着声音,“水……水……”
蝶儿趴在君卿的手边,咕哝了声,迷蒙的睁开了眼,随即大叫道:“小姐!小姐!太好了!素问,快过来!小姐她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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