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七月五日,天闷热得要紧,树上的知了低声叫着,汇集成种令人烦躁的声音,许多人都选择闭门不出在家纳凉,而这个平凡的下午,却发生了件改变他命运的事。
“滚开!”
男孩被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膝盖立马被地面磨损渗出了腥红的液体,男孩忍不住痛呼出声,但他依旧倔强地从地上爬起,冲到那个络腮胡大汉身边又踢又打。
“你放开我妈妈!你放开她!”男孩哭叫着,小拳头如雨点般挥打在对方身上,殊不知,这在络腮胡大汉看来,只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小兔崽子,你活腻了!”络腮胡大叫声,他凶神恶煞地推开男孩,然后对同样惊慌失措的女人说,“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否则我刀捅死你!”
女人脸色惨白,她哆哆嗦嗦地应承道:“我、我给你……但请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说着,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钱。
片刻之后,女人将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放在了桌上,她颤抖着声音说:“这已经是全部了……求你,放、放过我们……”
络腮胡看着桌面零散的百元大钞和个首饰盒,愤怒地吼叫:“你他妈玩儿我是吧?!就这些东西?!我告诉你,最好老老实实,不然……”
络腮胡的余光瞥到了男孩,他把拉过对方,用手上的尖刀顶着男孩的脖子:“不然老子杀了他!”
女人啊地声叫了出来,她扑通下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真没有了,不信你搜,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见女人的反应如此真诚,络腮胡迟疑了阵,松开了男孩,他将桌上的钱塞进早已准备好的背包里,转身欲走。突然,女人手上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交出戒指!”络腮胡右手摊,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不、不要……”女人将手藏到身后,战战兢兢地向后退去。
“别给脸不要脸!”
此时女人已经泪流满面,她双腿软跌坐在地上:“这是我丈夫留给我唯的遗物……请不要这样……我求你,我求你!”
“妈的!”
络腮胡早已不耐烦,他右手持刀,伸出左手去抓女人的衣领,女人拼命反抗起来。
看见母亲被欺负,男孩冲上前去抱住络腮胡的腿,口咬了上去。
“我草!”络腮胡痛得大叫声,他下意识将脚抬起,猛地向男孩的胸口踹去!
男孩猝不及防,被对方脚踹到了旁边,同时后脑勺传来阵剧烈的疼痛,磕在床头柜上的小脑袋瞬间鲜血直流。男孩感觉体内的能量正点点在减弱,他努力伸出小手想要拯救母亲,却越来越无力挣扎,眼前也花蒙蒙的片。
视线里,络腮胡抓起母亲的右手,刀将其无名指剁了下来,母亲尖叫起来,左手抓住对方的裤腿,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上去,络腮胡拽起母亲,用尖刀刺向她的腹部。
刀、两刀、三刀……
终于,女人瘫软在地上,无数的鲜血从她的腹部汩汩流出,很快就染红了地板,空气中弥漫着股甜腥味。
窗外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男孩沉沉睡去。
2013年冬。
这恐怕是近几年来S市最冷的个冬天了。天色阴沉沉的,却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遍地可见飘落的枯叶,冷风阵紧接阵地刮着,像是把刮骨刀,透过衣服渗入到骨头里,冰冷刺骨。
S市大学。
叮铃铃铃————
突兀的铃声在走廊中响起,这原本刺耳的声音此刻在教室里的人耳里却如同天籁。
苏皓从睡梦中醒来,他擦擦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地抬起了头,五点四十,时间刚刚好,回寝室打开电脑,争取在六点半之前排上游戏。
要不是因为这该死的必修课,他定在寝室玩上天的电脑。
收拾好切,苏皓拿起书本,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
苏皓已经是大四的学生,可是大学四年,他根本就没学到任何东西,只是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活。打游戏、吃饭、睡觉,偶尔打打球,可以说是他生活的全部。
同龄学生们熙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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