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学着他曾有的举动,她轻柔的吻一遍又一遍烙在他的薄唇上,这一吻不仅是让他的唇发烫,也让他的心燃烧起来。
“你”对于她的主动,初时他自然想力持冷静,但她怎么也不肯放弃,指尖甚至悄悄攀上了他的肩,更深入地诱惑着他。
渐渐地,他腰带掉了、衣襟开了,露出了精壮伟岸的胸膛。
“你住手!”他伸手想要抓住她造乱的手,偏偏她却在他攫住她手腕的那一刻,以唇代手,吻上了他胸前
“该死的!”小厅中再次响起狼狈的暗咒声,因为是她,他不再气定神闲。
“你不喜欢吗?”炎雨阳有些怯怯地抬头看他,这可是好友水燕教她的,说只要是男人,绝对无法抵挡心爱的女人对他这么做。
因此,只要缪成载一对她发怒,她这么做就能保证他再也气不下去。
所以她照做了,难道还没用吗?
担心他再逼自己离开,她继续照着水燕教的方式缠绵地吻着他,完全没发现他目光变得深沉而火热。
蓦地,他伸手一把抱起了她,不让她的唇舌和小手继续作乱。
“你想清楚了吗?”他咬牙问,眼中欲火熊熊燃起。
望着他压抑的神情,这个男人多让人心疼,即使她已能感觉到他浑身紧绷,大概很难受,却依然这般小心翼翼地关心她的感受。
她从前怎么会以为他只是为了她姓炎而接近她呢?
她真是笨得可以了!
面对他的询问,她低声幽长的叹息,再次主动贴近衔住他的唇。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已不需要任何言语。
纵是飞蛾扑火,为了他,她亦不悔。
“他人呢?”
文宜公主慕容婉,在宫中排行十七,此际她正浑身散发着怒气,骄蛮地对身旁伺候的宫女们喝问。
“缪公子在他的屋子里。”宫女之一唯唯诺诺的回答。
怎么?宁愿躲着也不愿出来见她吗?
身为天之骄女,慕容婉何时曾让人这般轻忽怠慢?偏偏就只有缪成载这个男人,打从两年前在京城偶遇认识后,就从来不将她放在眼中。
“移架!”她冷声一喝,倒要去瞧瞧这个男人有多骄傲。
“是。”公主一声令下,无数的人忙着应和。
于是就在众人簇拥下,慕容婉来到缪成载居住的院子里,见他坐在屋前的亭子中,带着俊逸的笑容望向某个方向。
她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让他这么专注凝望的,是个娇小的女人背影,直到对方已经消失在路的那一头,他还舍不得收回目光。
她心头妒火倏起,光看那女人的妆束,她便知道对方八成是缪家的下人,而且衣衫上有着灰黑的炭灰,肯定是最下等的灶房婢女。
这个男人疯了吗?竟然用这么热切的眸光瞧着一个那样低下的女人,却不肯正眼看她一回?
亲眼看见这一幕,她心头更气,怒火让她失去了身为公主该有的优雅风度。
“她是谁?”慕容婉步上前,突然出声质问,口气满是醋意与不悦。
“一个与公主不相干的人。”缪成载早知她靠近,只是不想搭理,好一会他才从容收回视线道。
虽然不喜欢慕容婉,但碍于她公主的身份,他也只能暂时耐着性子与她周旋。
不过,他相信自己不需再忍耐太久,一旦炎家两兄弟完成了他的托付,持续在外垄断缪家的货源,缪家产业被他吞并收购,重回他手中已是指日可待。
再加上他回来缪家,一方面松懈缪夫人的戒心,一面也由内逐一拢络亲族中的长辈,那么之后想拔去缪夫人建立多年的势力与人脉,便不是难事。
现在他肯对公主及缪夫人虚与委蛇,不过是想给两兄弟多点动作的时间罢了。
“你看上她了?”眸中充满不甘与嫉妒,慕容婉怎么也想不到总是对自己无心的男人竟会瞧上一个灶下婢。
哼!看她等会儿怎么整治那个丫头,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与她这个尊贵的公主争男人!
仿佛了解她心中兜转的念头,缪成载的眉头挑了下,冷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立刻打消此刻心里的想法。”
“为何我要打消?”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既然天下都是慕容家的,那么她想要整死一个小丫头,有谁敢说话?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我想公主应该很明白了,在下一点都不希罕当什么驸马爷。”
慕容婉直言道:“你不希罕,但我希罕。”
受够了旁人逢迎谄媚与必恭必敬,她更加倾慕这个男人的不卑不亢,她身为一个公主,身旁自然该配上这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如果在下已经心有所属呢?”缪成载问。
早在十多年前那初初相见的第一眼,雨阳丫头便已进驻了他的心,无论他如何努力皆驱离不了,铁了心要与她相守一世。
说穿了,不只炎雨阳固执,他也很固执,既然已认定她,那么任何人都不能使他动摇,饶是贵为公主也一样。
“我向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如果这东西我得不到,那么我宁愿毁了他。”
“那我想,公主可以开始计划要怎么毁掉我了。”听到她的话,缪成载看似好心的建议。
“你当真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慕容婉恨得咬牙,这一生她何曾见过这样不畏权势的男人,偏就得不到。
“我什么酒都不想喝,甚至不想与公主殿下再有任何的牵扯。”他缓缓勾起嘴角笑弧,话语直白。
“那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慕容婉不死心再度追问,她要听听他心里的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条件足够和她这个堂堂的公主较量。
“她既固执又愚蠢,还单纯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