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给解决对象问题等等。
蔡院士也习惯了给帮学者们解决各种生活问题,北大的学者中不乏留学自国外,或者干脆就是从国外回来的,要将这些人留下来,给不起钱,自然要想方设法的给予补偿。
杨锐的情况特殊,蔡院士还是尽量用常规方式解决问题。
他只当杨锐是在玩寡聚核苷酸,又在离子通道实验室弄基因测序和蛋白质相互作用——杨锐成立的第三个克隆组太遥远,根本不会写在计划书和项目书里。
当然,扩大后的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规模也扩展了,杨锐作为项目负责人,设计出漂亮的项目进度并不困难,可行性也相当不错。事实上,有两条小牛加许正平这头老黄牛,再加上杨锐确定项目和方向,离子通道实验室完全可以顺利的发展下去。
蔡院士目前看到的计划书和进度书,正是杨锐的强项,因此被蔡院士大加赞赏。
华锐实验室的论文也加强了他的感受,让蔡院士再次提高了对杨锐的重视。
柏善文不理解过程,但听的明白意思,他现在知道,人家杨锐的确没有告状的意思,人家是向蔡院长报告工作。
“我知道了,回去以后,我一定想办法减轻杨锐同学的负担。”柏善文已经恨不得赌咒发誓了。
蔡院士这才满意的点头,径自走了。
柏善文擦擦眼角,望着蔡院士的背影,突然想:我什么时候能给院长直接汇报工作呀,杨锐都能给院长汇报工作了,唉……
杨锐在校园里一日游,也等不及去欣赏奥运健儿回国的英姿,也来不及去管学校里的各种欢迎仪式,转头就返回了华锐实验室。
实验室里,刚刚积累出了两盒饭的寡聚核苷酸——尽管是花了近百万美元的高大上实验室,但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各种高端专业的器皿,中国人是用不起的,现在用不起,30年后仍然用不起。
美国的顶级实验室里或许有全套的高端专业器皿,中国的实验室就达不到这样的水平了,能用一块钱饭盒装的原料,肯定是不会用几百美元的容器了。
杨锐虽然是土豪,毕竟也就是普通豪,对容器的要求也不高。
何况,两盒饭的寡聚核苷酸,虽然积累了一天多,交到杨锐手里,也就比一天的用量稍微宽裕些罢了。
杨锐刷刷的忙碌一天,稍微加快一点进度,就将之消耗的干干净净了。
接下来的两天,重复这个步骤,将产量渐渐增加的寡聚核苷酸用了个干干净净。
第四天,杨锐在记录了两个实验本以后,决定简化系统。
简化系统,是PCR能够成功的关键。
PCR是复制DNA的技术,而DNA是非常复杂的。
虽然说,90年代的PCR技术,已经可以用来对犯罪现场进行检验了,也就是90年代的PCR技术是能够复制人体DNA的。
但生物技术的发展实在太快,提前六年,当这项技术还处于水浴锅三进三出的状态下的时候,杨锐目前选择的长链DNA其实是不正确的。
第一步,要证明PCR技术可行,首先应该采用极简系统。
别说是杨锐现在用的几百个碱基对的DNA,就是几十个碱基对的DNA,还要挑拣。
不过,这方面用不着杨锐太费神,80年代被测序过的基因并不多,他很快就从植物质粒中挑选出了一截只有28个碱基对的链。
另外,杨锐还选择了正确的水浴锅温度:32摄氏度。
历史上,穆里斯想到这一步,用了半年的时间,当然,穆里斯是著名的玩世不恭,他这半年时间里,做的实验并不多,还有本职工作要完成。
而对杨锐来说,PCR是比任何工作都重要的工作。
这些天有意无意的错误实验,也加深了杨锐对整个实验过程的理解。
杨锐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得到初步成果。
实验室里埋头做原料的研究员们虽然不知道杨锐为什么自信,但看着杨锐的自信,就觉得安心,也认为杨锐肯定能得到成果。
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成果意味着什么罢了。
在1986年以前,很少有人知道PCR意味着什么。
它就像是放在广场中央雕塑上的金苹果,始终没有人把它摘下来,颠一颠。
直到有个人被它砸中脑袋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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