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板车上的尸体,有老有壮有少,无一例外,皆死的极惨。
“是妖魔嘛?”陈然看了一眼尸体就感觉恶心,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
“去问问,死了多少人?”林长青看着进进出出的官兵,感觉有些不对。
平常衙门的官兵都归县令掌管,县令又是个只进不出的主,非是大户人家出钱,大多数不问城内的事。
普通百姓死个十个八个,那都不算事,别说官兵出来,就是他们前身也大多数走个过场。
偶尔能捉个小妖顶罪,大多数都是随便找个理由不了了之,今天官兵的行为却有些奇怪。
“林头,最起码四五十号人,我找了个熟人问了一下,基本没有活口!”陈然回来一脸惊惧的告诉林长青。
“这么多?”林长青听了这数字也忍不住震惊。
“而且林哥,这事我们可能管不了。”陈然抬头看了一下四周,悄悄的说。
听着陈然的话,林长青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问问他什么意思,便听见一道声音自远处响起。
“吆,林捕快怎么来这里了。”
林长青听见声音转身看去,那人正是县令手下的武官,执掌本县官兵,两人也打过不少交道,算是有些交情。
“今日无事,听人说起李家巷中出了事,过来看看。”
林长青看见他走过来,心中一动,随口一说。
曹魏听了信以为真,毕竟捕快就是干这个的,他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嘴里还带着几分酒气。
“嗨,不知道哪里来个大妖,不懂规矩,吃了不少人。
县令大老爷听见后,可怜他们,就让我们前来收尸,给他们安葬,省的化作孤魂野鬼。”
曹魏无意间看见林长青腰间挂着的腰牌,眼睛一亮。
“吆,林捕快升捕头了,这可是喜事啊,啥时候请哥哥去喝酒。”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有些兴奋。
“再过几日,等安稳下来,我请曹哥喝酒。”听见曹魏的话,林长青随口应下,又扯了一会儿,才跟陈然离去。
“规矩?你懂吗?”林长青突然停下脚步,问道陈然。
陈然面色犹豫,看了看林长青,最后咬牙还是开口。
“林哥听了别生气啊。”
“一般捕快都是家传的,我们都是父辈打听了后才送进来的,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林长青面无表情,就静静的听着陈然的话。
“听说县令上过三山,黄山,白山,林山,去过大河,从此之后那些山上的大妖就很少下山。”
“但相应的是城内的囚徒每年都会少一批,然后到了特定时日,就会有妖魔下山,发生妖祸。”
陈然先是朝着四周看了看,最后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不过咱们县城可比附近县城好的太多了,离着咱们稍远些的一个县城,满城被灭,血流成河。”
林长青听着陈然的讲述,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想起今天在李家巷看到的那些面孔,有老人、有孩子、有壮年,每一张面孔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他们的死状惨烈,无一不是妖魔肆虐的受害者。
“这便是所谓的规矩嘛?将一部分人交出去来换取所谓的平静。”
林长青的声音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