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个王八羔子!”
赵不逊用力地拍打着身上的土,嘴里不停地怒骂着。
林亦风将纸巾和水壶递给了他,语气有些嫌弃:“先擦擦脸,一说话就喷土。”
炸弹虽没在他们脚下,可爆炸的一瞬,他们周遭的空气好像一下被撕裂,一时间烟尘漫天,两人立马扑倒在了地面上,弄得狼狈不堪。
林亦风擦干净了望远镜,向铁丝网的支撑杆望去,沉声说道:“杆子上有监控。”
话音才落,他就抬手扣动扳机打落了一个。
赵不逊向上望了望,又向两边看去:“每十米一根杆子,上面都有摄像头,打完天要黑了。”
林亦风回道:“打不完就躲着走,不能让他用监控威胁呦呦。”
赵不逊看着他笑了笑:“好,你说得对!不能让我的呦呦分心!”
林亦风立马瞪了他一眼,这个人真是不分场合地开玩笑。
两人行至铁丝网前,林亦风找来一根结实的树枝,用小刀在上方削出一个叉。
赵不逊则用树枝轻轻拨动着铁丝网下的枯草。
“拌绳,拌雷一个不少,草下还藏着两条带尖刺的铁丝网。”
“不过,难不倒本少爷我,我可是专业的。”
他拿起剪钳,对准一根铁丝,只听咔哒一声,原本绷直的铁丝弯了过去。
拆除拌雷花了不少时间,来不及再将上方的铁丝网依次剪断。
林亦风用带叉的树枝将铁丝网顶高,赵不逊匍匐穿了过去。
只是还没等林亦风爬过去,一颗子弹便打在了他们身侧的支撑柱上。
赵不逊立马压低身子,扔出了一颗烟雾弹,而后赶紧将林亦风拉了出来。
进入铁丝圈后,再无树木遮挡,只能靠烟雾隐藏身形。
子弹在他们的头顶上一飞而过,赵不逊却兴奋起来,这熟悉的感觉,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枪林弹雨的年代。
那时候他在战场上只有一个念头:打赢这场仗,荣儿还在家等着我。
他忽而笑起来,大喊道:“荣儿,我来了!”
此时,林亦风手上的监测器响了起来,提示他们五米之内有炸药。
他瞥了赵不逊一眼:“接着扔烟雾弹,先向右方跑,再往前。”
“收到,荣儿,等着我!”
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枪声越发密集,赵不逊却笑得像个孩子。
林亦风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这货搞出那么大动静,生怕别人找不到他。
果然,待烟墙慢慢倒塌后,赵不逊的笑声戛然而止。
离他们七八米处的地方,站着五个黑衣人,神情如索命的厉鬼,拿枪指着他们。
赵不逊立即操纵起炸药检测器,它不仅能确定炸药的方位,还能干扰电阻,引爆雷管。
那几人还未反应过来,炽热的火光从身旁的地下闪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泥土被掀起,猛烈的爆炸声吞没了他们的惊叫。
这一幕,又让赵不逊记起了战友全被炸伤的那天,那种浸透全身的崩溃感让他无法再挪动一步。
而章扬满脑子都是痛击敌人的快感,导致他整个人进入了分裂状态,他一边脸在哭,一边脸在笑。
林亦风见状,立即在他的后脑上拍了一下:“快跑!我要不来,你非死在这儿不可。”
赵不逊慢慢回过了神,他脸上的那点笑逐渐淡去,看着不远处挂满铁丝网的院墙,不服气地说道:“我要不来,你根本进不去。”
*
“穆兰,上来!”
只有她能看得懂神显上的文字,所以在划破神印的时候,她必须在呦呦的身边。
小喜望了穆兰一眼,眼球微动,小声对鹿鸣说:“咱们也去,不能让他们伤了呦呦姐。”
鹿鸣听完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上手勒住了穆兰的脖颈。
穆兰仇视的目光立马射向了赵小喜,小喜嘴角微动,看着她笑了。
那笑好似白雪染了尘烟,失了最初的纯白与懵懂。
自己爱慕的男人对别的女人言听计从,怎会不心痛。
但穆兰可以忍,赵小喜于她来说就是秋后的蚂蚱,嚣张不了几天。
鹿鸣没看见两人的表情,他对着摄像头喊道:“让我和小喜也上去!”
秦渊看着屏幕,厉声道:“真是麻烦!”
呦呦盯着他:“让他上来,不然咱们同归于尽,下辈子穆兰不一定找来。”
秦渊一下捏住了她的脸,眼中满是愠色:“你求求我,我会听你的,你为什么非得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
呦呦丝毫没服软:“我就是这副样子,你不是看到我怎么对肖烬了吗,他能忍,你不行吗?”
秦渊忽而笑了:“我能!”
他说完便直接吻了上去,呦呦用力推开了他,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没恼,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笑了:“肖烬可以,我不行吗?”
呦呦厉声回道:“肖烬这样我也会揍他!”
秦渊点了点头:“好,好!”
而后冲门外喊道:“把地下室的人绑起来,带上来!”
鹿鸣上来后,呦呦忍不住,几步冲过去,扶着他的手臂,查看起他身上的伤。
鹿鸣的眼眶有些湿润,只笑了笑,安慰道:“都是轻伤,不疼。”
秦渊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两人:“他死不了,我没时间跟你们耗,等知道神器的下落,我立马放了他。”
呦呦看了一眼穆兰,穆兰垂着头,目光没落在任何人身上,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
在这关键时刻,她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呦呦看向秦渊:“让保镖出去,我不信你和穆兰,给鹿鸣松开,让他来动手。”
秦渊不是鹿鸣的对手,那样的话,他们四个完全可以将秦渊制服。
自然,秦渊也不是傻子,他逼近呦呦:“你别得寸进尺!”
呦呦微微仰头:“我觉得你就喜欢我得寸进尺。”
这话对秦渊确实受用,他面色缓和了下来,不过就像呦呦不信他一样,他也不信呦呦。
他吩咐道:“给赵小姐松开。”
赵小喜而已,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呦呦还想再争取一番,话到嘴边忍住了,要是惹恼了他,对方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她也招架不住。
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胎记在后背上靠右肩的位置,因为穿着秦渊定制的那件红色长裙,想要露出后背,就不得不敞开前襟。
她褪下衣服的瞬间,小喜拿起椅子上的黑色羽绒服挡在了呦呦的身前。
只是两人不知道,秦渊完全没有心情看呦呦身前的风光。
十世以来,或偶然,或有意,他不止一次看过那个胎记,红色的太阳花。
可现在那朵花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色,好像很快就要消去。
穆兰望着呦呦的胎记也微微张大了嘴巴,惊得说不出话。
秦渊冲穆兰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穆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女皇没说。”
小喜歪着头,也好奇地望了一眼,这是她第一次见,自然也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样子。
呦呦转过身子,视线扫过众人,没好气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鹿鸣听到姐姐的声音,也在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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