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树皮发酵粉碎变成纸,那样的时代,吃饭也难啊?
“我就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若不是有昭明女帝这样的天才改进了算学,我们同前人的区别,主要还是知识的积累。”
程安之提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话多了起来,笑带动脸上的梨涡,可爱的男子。
“咳咳,”春华将视线转向天上的月亮,纵然男色万千,她还是更心疼那个喜欢默默做事的人,罪过罪过!
程安之将手中的银壶递给她,“这是杏仁茶,我记得你喜欢来的。”
杏仁奶茶,她喜欢。
春华掩饰的喝了一口,描摹着颈上的项链,黄金镶嵌的春带彩翡翠玉佛弥勒,如今的她自然猜到了东西的来源正是慕容铧。
以他的尿性,还有链子上的特殊印记,只怕还是他亲手刻的。
“这些知识的积累虽然重要,但大宣的学院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书都在图书馆,真正有所建树的有几人,切莫妄自菲薄。”
厉害就是厉害,像她不过白白的占了穿越名额,就微积分这样的天书,她,在现代有百度的时候也是天书,何况现在。
所有的数学天才都是牛逼人物。
“你喜欢,就好!”程安之笑了。
两人不再说话。
至于用什么做电灯的灯芯,春华是知道钨比较好,但现在的元素周期表还没有人提出,钨都还没有被命名,钨是什么材质,鬼知道。
只能任由程安之一种材料一种材料的进行着年复一年的工作。
两人静默的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愉快的静默着。
在他们躲在楼上的同时,楼下的宴会也终于散场了。
延华不屑的看着李碚搂住卿若若的大徒弟纤细的腰肢,那双碍眼的手在人纤细的只一握,皮肤细腻,光洁,裸露,从胸前垂下一条镂金嵌满金刚石的流苏腰带,吸引了全场七十岁以下的男子。
“不就是马甲线么,臭男人!”她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噢——”安娜笑着,如今她被特招如鸿胪寺实习,正是延华的下属。
这场鸿胪寺的迎新晚宴,两个都对男人没有兴趣的人选择了彼此做舞伴。
几场舞跳过,做了基本的交际,两人缩在角落享受美食。
“也不知道阿春怎么样了。”安娜略有些担心。
“无妨,她是公主,出门都是随从,在本朝红的发紫,圣人关心她的事业,长兴王负责她的衣食,英王是她的前程,广王是她的消遣,不说别人,就是李碚,那个外国小子迟早要吃上一个大亏。”
别人不了解,延华却深知李碚的小心眼,当初因为堂妹春华的关系他对自己诸多照顾,却也因为自己无意的冒犯而设计过自己,比如被窝里塞兔子,洗完澡没有衣服,骑马打仗没有马鞍——
因为两人都不想活在春华的阴影下,两人特意同春华商量好在单位做陌生人。
“了不得了,大八卦,景安公主同程教授消失了两个时辰一同离开了。”
一个个子矮小好打听的胖子拽着自己裤袋上的死结带来了一个惊人的逸闻。
鸿胪寺专研礼仪,安排大大小小宴会的座次礼节,自然是长安最权威的八卦集散地。
安娜两人对视一眼,都从眼中看出惊异,只见李碚甩手提起胖子往宴会厅外快步离去。
“原来广王这样强壮。”那位胖同僚虽矮,至少有两百斤,李碚拎他如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