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脚步声,这院里除了你谁这样没规矩的窥伺我,你同我去?”慕容铧笑着放下一本条陈。
春华眼珠子左右转着,很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想成为一个更有用的人,这是您的书签。”
她加紧几步走了进来,将盒子放在书案上,像平时一样翻开桌上慕容铧留下的功课,十篇字,两本书,一卷题,和一卷批改后的作业。
写字想要出锋可不容易,并没有什么捷径,只有临摹、根据慕容铧总结出来的笔画写法一笔一划的练习。
她静静的练习着,慕容铧却停下了笔,眼光不觉得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不过三年的时间,约莫是营养充足,眼前的人的躯壳同她的灵魂越来越匹配,将刘海梳起,花钿、俊眼修眉,特属于女子的柔润的线条因为身上的书卷气更显沉静,不知不觉间,从那个垂着双丫的少女长大成人了。
他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仍然丰润的下颚,她们在渐渐长大,他却渐渐老去枯萎,难怪同僚中有些老头子,尤其是龙椅上坐的那人,会如此迷恋少女。
但,他,他看着回廊上窗台之间的那盆龙舌兰,笑了。
他不屑于被同动物一样的本能支配,他不玩则以,若玩,能玩的比天下人都有趣。
“你昨天拿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啊,您在同我说话?”春华描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向他,抬眼想了想,“您说的是那个小盒子,那是谢姨娘让我给您带过来的,为这,她赏赐了我一袋金叶子。”
“你倒不藏私,”慕容铧笑着将那个盒子递给她,“我不用她,你留着玩去吧!”
“想来是姨娘给您的心意,这不好吧!”
“你过来,”慕容铧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将身前的春华揽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摩挲着,渐渐由脸颊扶到下巴,停留在他喉结那个位置。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叫我姐姐是吧?你明白了吗?”
春华先是羞的通红的虾子一般,而后剧烈的一震,他知道,他知道她是于春华,在他主办的宴会上出的事情,所以他这样照顾她,还说还她自由身份,还有,最关键的,他这是在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他就像泰国的人妖一样没有生育能力?
然后,然后的然后——
谢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他的?
春华忽然想起来这半年多的日子,除了去谢夫人房里,赏赐谢姨娘东西,慕容铧从没有在后院多做停留,众所周知的,夫人并不得宠,她也总不能抬着嘴到处去说长兴侯不举的事情,因为谢姨娘那大大的肚子本就是最明显的证据。
这也难怪了,他做了大宣十几年的权臣,纵然有点什么,年过古稀的帝王哪里就能完完全全的掌控他?
慕容铧含笑看着她的胡思乱想,环着她的身子不由的抽搐了下,空气里弥漫着一小股青竹子的气味。
女人呐,再聪明还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