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笑得泪水都出来了。
韩氏莫名其妙地看着黎氏,眼底闪过怨毒,却不敢说话,只咬着牙,屈辱地跪着。
黎氏笑够了,抹掉眼角的泪水对着身后的两个粗壮奴仆冷酷地道:“给本夫人弄死这恶毒妇人!”
韩氏大惊失色,挣扎着不让离奴和今奴抓住自己,但她早就掏空了身子,如今哪里是仆人们的对手,三两家被绑住了个严严实实。
“黎氏,你竟然骗我,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她愤怒地尖利地大叫起来。
黎氏看着她,躬下身来对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可还记得我的云哥儿是怎么死的么,韩氏,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韩氏错愕,看着黎氏眼里的怨毒与伤心,她竟然再也说不出来。
黎氏却开口了:
“我来告诉你,因为那一年,你让库房失火,老太太想让你放手一段掌家之权,所以准备让我接替你暂时掌家,你怕我从此抢了你手中的权力,所以让人将我的云哥儿活活扔进了后花园的湖里,让他活活的淹死了,你可还记得么,他才三岁啊,你怎么忍心!”
黎氏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低吼着,几乎恨不得立刻将面前的毒妇给生吞活剥了!
韩氏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立刻嘴硬地道:“不,不是我,弟妹,你肯定误会了!”
“怎么,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不说实话么?”
黎氏忽然笑了:“没关系,你我心里都有数就是了,今日我不管是不是司空家的人,只要那个人能帮我杀了你,替我的云哥儿报仇,我就听她的!”
这么多年,她也只能在韩氏的威压下,不断地给她添堵,但今日,她终于在司空茉的帮助下大仇得报,她又怎么会去出卖司空茉。
“我……你……你想怎么样!”韩氏咬了咬牙,脖子一横地道。
黎氏直起了身子,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你让我的云哥溺死,我自然也要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
说着她比了比身后那个臭气四溢的大桶,又道:
“瞧,这粪桶里可是全府邸上下人积攒了一日下来的,都是下人们的屎尿,若是二夫人你溺死在这里,最是适合不过了。”
她不是最自持身份高贵么,她就要这毒妇死在这天下间最肮脏地的地方,满嘴屎尿极尽屈辱地死去!
而且身上无伤,自然也不怕以后韩家的人来闹。
韩氏果然心中大寒,死命地挣扎起来,对着黎氏歇斯底里地尖叫:“不……你不能如此……!”
但是离奴和今奴强硬地拖着她往那粪桶走去,粗鲁地一把揪住她的发髻,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头往那桶里按,狞笑道:“二夫人,你且先来试试奴婢们屎尿的滋味吧!”
韩氏一下子只觉得满面都是一股子恶臭屎尿味道,她立刻干呕不止。
但下一刻,她整张脸就埋进了那屎尿之间。
“啊——!”
黎氏则坐在门外早已安置好的太师椅上,边烤火,边笑眯眯地道:
“冬日里夜长,咱们有的是时间,别一会子就弄死了,要让二夫人慢慢地品尝这样的好滋味,据说官府送人上断头台前都会喂人吃一餐好的,如今咱们二夫人出身高贵,什么好的没有吃过,今日就让她吃饱了,好上路。”
幽静的靖国公府邸中,有闷闷而凄厉的响声在空气中飘荡,仿佛是厉鬼的叫嚣,又仿佛是夜枭的嘶鸣。
冰冷的雪花簌簌飘落,三条人影慢慢地地走在空旷寂寥的国公府中。
白玉轻声低问:“黎三太太与韩二夫人可是有旧仇,这般法子倒是真难为三太太想的出来。”
司空茉淡淡地道:
“人人都说无毒不丈夫,但这世间最毒才是妇人心,不过是韩氏多年前结下的一段死缘,她为人素来嚣张,弄死了三太太的孩子,三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让韩氏好过。”
当初她也是查知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心与三太太结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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