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那完美的玉体就陈横在少年的身下。云曦娇喘细细,毫无经验地将属于女人的秘密开放,任由心上人攻占。
“嗯!”一声细嫩的呻吟,风无心再无阻碍,疯狂进入,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触感。
两人如胶似漆,相拥得如此之紧。
满城映月剪烛影,罗绮红帐度*。
阁外人,只看到窗纸后的红烛一寸一寸的烧烂到底……
广场中,铁索剑下,饮酒之人在意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庄主和夫人如何巫山共*,而是这桌子的菜肴美酒是否可口。
酒后即兴吟诗对词,邀月舞剑,赏心悦事的良辰美景,可却有人禁不住那沉淀多时的泪水,汪汪而下
。
西庄银杏林后,当空的明月不忘照顾林道中缓步慢摇的南宫映雪。
少女食之无味,一天不在他人眼前,不与相见。流了一天的泪,都滴落在地,被枯叶所埋葬。
留客山庄依旧美丽动人,心上人儿,也依旧英雄俊朗。
“他得到了幸福,可映雪为何不开心呢?难道映雪也成了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了?”少女多少次在心中责问自己,可终究没有答案,“如果映雪就这样走了,说不定无心也落得轻松。何必在这儿,惹得自己不开心,又多余……”
少女仰首看天,月明无云,落雪细如飞尘,缀满金叶。
人既无心,何来剑意?
玉剑被远远地丢插在金黄的地上,由着风吹叶打,剑穗高高扬起,似无情地嘲讽着她。
南宫映雪经不住悲伤,蹲身而下,将头紧埋在双膝上暗自哭泣,凄凄惨惨戚戚,无法自已,“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不吃点东西吗?”不知何时,云子傲捧着一颗热乎乎的大肉包送到她的身前。他的怪腔调显得温柔而多情。
可这种果腹的蠢物,怎能填饱心中无垠的如饥似渴。
少女白发撒落在脸,和泪水厮粘,凌乱且狼狈。她无法止住哽咽声,也不在乎是有多丢人了。
“你……”云子傲看着她的样子,伤感得堵住了咽喉。
月老不知道如何去弥补自己的过错,只是将柔和的银光点满少女的蓝裙,如此耀眼,如此伤痛。
两人就这样挨坐在一起,云子傲静静地守着埋头哭泣的少女,不言不语。手中的肉包滚落在地,被蚂蚁一点一点地啃食着……
一夜,云子傲不知道多少次帮少女拍落多少裙衣上的落叶,而他不知,自己从头到脚都已是尘灰累累。
直到夜初晗,在黎明到来前,少女才垂眸闭眼睡去,泪光依旧。云子傲自作主张地将她拥在怀中,妄想着为她挡下世间所有的不成全。
玄清子用一夜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留客山庄。他焦急得满头大汗,老真人更是后悔对她那么凶,“映雪这孩子跑那里去了呢?”
当他看到银杏林深处,南宫映雪卧睡在云子傲的怀中时,心才安定下来,扶着树枝大喘粗气。
日明破照云端。
听雨阁在初晨中醒来,风无心和云曦缱倦缠绵了一夜。
云曦强忍着破身之痛,藏好沾着处血的绢布,和风无心一起往西庄福禄楼。
风渊早早就起床了,或是说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他扶起步伐踉跄的云曦,笑道,“哎呀,无心,曦儿,得赶紧为我们风家传续香火,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哈哈哈。”
云曦面有红云,再裣衽作礼。
隆冬时节的留客山庄特别的美,听雨阁旁的瀑布竟被冻出了万丈冰凌,仅有中间几步宽的活水
。
云曦身着貂绒黑袍,庄重且高雅,和雨萱站在高高的听雨阁栈道上,广场上冒着严寒练武的弟子们总会投来惊羡的目光。
雨萱在风无心大婚后,总有一丝伤感,顶着大肚子的她,估计孩子也将在春节前落地。大肚子的她,萧将离是不会允许她长途跋涉回开封的。
“无心和爹爹……”她知道孩子将在留客山庄落地,可爹爹却没办法来留客山庄看她们母子一眼,想到此,泪不禁。
“萱姐姐!”云曦见到雨萱突然流泪,或也知道她所忧所虑。
“曦儿,算姐姐求你了。你跟无心说说……呜呜呜。”心思被一眼看穿,雨萱泣不成声。
云曦温柔地抱着雨萱,想了想道,“这样吧,让雨……世伯,”如今这称呼较难启齿,云曦话语停了。
“叫爹爹怎么样?”
“到时候叫他乔装打扮成做买卖的商贾,曦儿亲自去接待……不让无心哥哥知道就行了。”云曦这般鬼灵精的办法让雨萱破涕为笑,“好曦儿,那么我这就写信让人送往开封府。”
“雷二哥刚好要回去,就让他顺道跑跑腿吧。”
开封府,几名铁卫护着一辆简朴的马车穿过汹涌的人潮,好不容易才挤到新开的“无双医馆”门前,却被晦气的店家仆从喝道,“哪来撒野,不懂去排队吗?”
只见一名老太监从怀中掏出金牌,吓得仆从立马跪下,“小的罪该万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少说这些没用的屁话!说,你家掌柜去哪了?”曹公公厉声喝道,却听见马车内传来一声责怨,“曹公公,不得无礼!”
“六爷!”曹公公急忙转身,向车内鞠躬礼。
车帘被掀起,一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缓步出来,对小厮说道,“朕……我能进去里面等吗?”
“大人请!”雷家的小厮不知道赵六爷的身份,却是知晓那金牌代表着什么,“慕大夫和阿喜出门看诊去了……请大人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将慕大夫带回来。”
“诶!”赵六爷伸手立掌阻止了他,说道,“慕大夫悬壶济世,心怀黎民,不要因我一己之私而耽误了他人的病情。我进去里面等就是了!”
“是是是,大人请!”小厮将赵六爷引进后堂中,他的目光总是游走在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上,吓得直抖嗦。
“大人……”
“你且下去吧,等慕大夫回来了再会知我一声。”赵六爷一招手,小厮如释重负,暗喜地狂奔回到热闹的大门前。
足足两个时辰,直到黄昏夕照,慕无双才备着药箱回到医馆。小厮急忙上前将她背上沉重的药箱卸下,“哎哟,我的姑奶奶啊,您现在有孕在身,这……”
“医馆怎么样了?药材足够吗?”慕无双一句话便打断了小厮的抱怨,并在大堂洗了一把脸。慕无双一转头却发现小厮面有难色,呵呵笑道,“你怎么啦?”
小厮急忙凑到慕无双身前来,低声道,“皇宫里来了一个大人物,在后堂等着慕大夫呢?”
“哦?是什么病你知道吗?”慕无双并不在意来者的身份有多尊贵,而是在意他的病情是如何
。
“哎哟姑奶奶啊,您当大夫不会是上瘾了吧?虽说这医馆赚了点钱,可是……”小厮发现慕无双并没有什么搭理他,便低声回道,“看到金牌我都吓死了,哪还敢问什么病啊?”
“好吧,那我去看看吧。”慕无双一笑,便将手中的毛巾对给狼狈的小厮,径直往后堂去了。
穿廊上,她远远便望到了八名高大的铁卫执枪守着中间的一老一少。
慕无双走向前去,恰好与赵六爷目光相对,霎时一惊,心中念叨着,“这人……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的微笑非常的沉稳和祥和,只见他点了点头道,“慕大夫!”
“您……”慕无双语气顿了顿,然后正了神态,说道,“随我来吧。”
“你们在这里等着!”赵六爷对曹公公和铁卫们说道,便举步跟在慕无双的身后去了医堂。
赵六爷坐在舒服的软垫上,却感觉坐如针毡,看着低头拿起白纸准备记事的慕无双竟是着了迷,心像是被虫叮蚁咬一般的骚痒。
“您怎么称呼啊?”慕无双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低头整理着桌案上凌乱的纸笔。
“哦……”赵六爷被慕无双一问,才从神游中醒来,仓促答道,“我姓赵,在家里排行第六,所以别人都称呼我为六爷。”
慕无双听着这称呼,只是微微一笑,心中寻思道,“姓赵的?莫非是哪个王爷?是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顽疾吗?”
慕无双初整理好纸笔,才正眼看了一下赵六爷,观其气色,闻其声息,均没有什么不对,便小心询问道,“您有何不适呢?”
“嗯,只是一直觉得胸闷头疼。”赵六爷暗合眼睑,思索地说道。
“多久了呢?”慕无双边听边记。
“大半年了吧。”赵六爷努力想要回忆,可能脑子装的全是慕无双的样子,话锋突然一转,“或许是,心中一直想着一个人,所以……”
“啊?你说什么?”慕无双听得莫名其妙。
“敢问慕大夫……相思病,可治否?”赵六爷突然凑近身来,低声问道。
慕无双听闻,扑哧一笑,捂嘴轻声道,“怕这相思之苦,还得心上之人才能治呢?无双见六爷也算身处高位之人,难道看上了谁家闺女还不敢说呢?”
赵六爷看着慕无双顽笑模样,不觉心中更是一紧,再凑上前去,“这位姑娘,恐怕就在……”
“双儿啊!”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将赵六爷的思索和话语打断,只见雷龙匆匆而来,半气半腻疼道,“双儿啊,我听阿明说你又跑出去几个时辰……”
雷龙话恼心忧,当他冲进医堂,恰巧和赵六爷那么一对视,两人具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