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在听到浴室内的绘梨衣发出惊呼瞬间,就打了一个哆嗦。
一个箭步就冲进了浴室,但在冲进的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他已经收不住了,脚下在浴室内的肥皂水上一个打滑,就这么摔倒,趴在地上朝着浴室滑去,直到撞上才停下。
可这个时候,路明非也只能趴在地上,明明额头痛的他想站起来大呼小叫,却以惊人意志力忍了下来。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头顶肯定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自己这样很小丑,但要是自己一个抬头看到不该看的,然后引发一系列反应,导致巨神兵降临东京,那他罪过就大了。
以上均为路明非在撞到浴缸那一瞬间,自己脑海中的遐想。
实际上,在撞到额头的那一刻,路明非就忍不住站了起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站起来的时候紧闭双眼,然后两只手不断摩挲着额头,嘴里也在不停喊着‘私密马赛’的日语,也就是抱歉的意思。
一边喊着,一边在那跟个无头苍蝇一样闭着眼睛在原地打转,摩挲额头消除疼痛的时候,也顺带把自己的头发搞成了鸡窝。
但路明非没听到绘梨衣的回话,也对,目前他所知道的一个情报就是因为血统缘故,绘梨衣无法像常人或者其他混血种那样正常开口说话。至于开口即是剥夺生命的龙语这一点,路明非并不清楚。
从认识绘梨衣到现在,他就在源氏重工大楼,绘梨衣所住的房间上那些跟李飞匆匆交手的痕迹中,意识到绘梨衣很厉害,但具体怎么个厉害。他也是刚从与小魔鬼路鸣泽的短信联系中知道,虽然知道小魔鬼路鸣泽不会晃点自己,但路明非还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形少女毁灭东京连带四个县的模样,之前对绘梨衣的畏惧,一半是李飞吓的,一半是出自未知。
良久,路明非才听到静悄悄的浴室里传来一阵嬉嘻声。
他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接着再睁开另一只眼。
绘梨衣躺在满是肥皂泡的浴缸里,满满的肥皂泡遮住了她的胴体,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头染成森林绿的长发漂浮在周围,看着路明非因为撞到额头,把自己发型摩挲成一个鸡窝的样子,眼睛笑成了月牙。
以绘梨衣现在的发色,还有这露出半个脑袋的样子,看起来几乎像是恐怖片或者某些重口片里的经典画面。但在灯光的照耀下,却显得那么唯美。
路明非松了一口气,但没来由有种大失所望的情绪。
‘干!路明非你在想什么啊!’
路明非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路明非就准备退出去,不要打扰人家泡澡的雅兴,同时也在思考为啥自己两次逗笑绘梨衣都是以这种方式。
但这时绘梨衣将泡在水里的手抬起,在抬起的瞬间,点点春光显现,少女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吓的路明非就准备捂眼跑路。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位上杉家主根本没有意识上的男女之别,刚才之所以泡在水里只露出半个头,纯粹是因为她喜欢这样的泡澡方式。
只是路明非的动作戛然而止,因为他在转身跑路的时候,也下意识沿着绘梨衣指着的方向看去时,他也愣住了。
东京天空树亮了起来,这座电波塔只要夜间不是恶劣天气,基本上都会亮起各色灯光,也算是东京这座城市夜景的标志建筑物了。被李飞忽悠着来日本公款旅游时,路明非是想过找个时间来东京天空树这里看看的。
谁能想到自己来到日本就吃了顿好的,睡了个觉醒来,直接被全日本黑道追缉了。
这个想法也就被路明非搁置了,可这一晚,路明非看到了。
此时此刻这座东京标志建筑物的电波塔在一众城市建筑群中鹤立鸡群,自上而下亮起了光芒,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错觉,他觉得今晚这个东京天空树亮度惊人,就像是一座道标。
无论你此时位于东京哪个方向,哪个区域,都能看到此时东京天空树所放出的光芒。
美的让人恍忽,美的让人无法移开自己目光,但很快的,路明非也在思考一个问题,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靠近东京国立大学后门的一条老街里,还是个装修风格较复古的民宿,虽然地理位置还行,但他们现在在二楼,在这个地方,这么远的距离,能够看到东京天空树这样亮的光芒和风景?
只是还没等路明非想明白,后方传来的拨水声打断了路明非的思绪。
‘想去那里玩,’绘梨衣手指沾着水,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在玻璃上写道。
而路明非则是仰着头,避免自己可能出现不该出现的情况之外,手里拿着浴巾,递给了绘梨衣。绘梨衣目前虽然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别,但也知道穿衣,用浴巾将自己姣好的少女身材包起来后拍了拍路明非手掌。路明非这才缓缓低头,眯着眼睛确认情况。
‘那小魔鬼真没说错啊···’路明非在心里又吐了一句槽。小魔鬼路鸣泽说上杉绘梨衣信任自己,大概率是把自己当成跟她一样的同类,所以很多事情上,她对于自己不排斥,但同样的也不会过于亲近。
这样挺好,怪兽之间亦有差距。
如果上杉绘梨衣真是能够毁灭东京的哥斯拉,自己就是宇宙英雄奥特曼里,只会扔石头的玉米棒子雷德王。奥特曼对付哥斯拉胜负难料,对付自己这个玉米棒子,那是一套军体拳打完气都不带喘,灯都不用亮,还有闲暇时间摆摆pose再飞走。
这样想想,好像把自己对比成玉米棒子雷德王都似乎有点侮辱雷德王了。
路明非在心里如是想到,他是个说起烂话来连自己都能吐槽的主。他把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清空,抬头看着站在窗前的绘梨衣,此时她注视着远处光芒大放的东京天空树,透过窗户的反射,路明非能看到城市映在绘梨衣的眼睛里,如同昏黄色的星海,而光芒大放的东京天空树,就是众星中最亮的那一颗。
他不由看的有些痴了,但还是抬手,跟绘梨衣一样手指沾水在窗户上写道:以前没有去看过吗?
在他想来,就绘梨衣在日本分部,在蛇岐八家的战略地位。就算是一颗会行走的人形原子弹,想去东京天空树看看这种要求,源稚生和作为生父的橘政宗应该会满足才对。
‘我去玩了,其他人就不能去玩了。’
绘梨衣如实写着,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偷跑过,也成功偷跑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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