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时今日,我们不能以侥幸心理来推测本部那边不知道我们的秘密,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位李飞专员又何必搞出这么多事!”
橘政宗的反问说到点子上了,从勐鬼众袭击东京半岛酒店开始,源稚生就发觉他们一直在被李飞牵着鼻子走。他们还没有任何办法,因为绘梨衣在李飞手上,李飞那个诡异的言灵表现能力,也让他们完全找不到人。
“所以老爹你认为这是一个烟雾弹?”
“是不是烟雾弹我们都没得选,更何况我们不可能拿这种事去找本部求证,不是吗?”
“···我明白了,老爹,果然,您才是蛇岐八家当家做主的大家长啊。”
“总有你接班的时候。”
电话挂断,源稚生继续在源氏重工大楼大楼坐镇,以稳军心。但源稚生不知道的是,在他嘴里当家做主的大家长橘政宗。在电话挂断之后,正在一处大楼楼顶望着远处的海平面,对着围绕在自己身旁的勐鬼众成员拳打脚踢,用他们的身体当做自己发泄怒火的沙包。
这时候的赫尔左格用的王将这个身份跟源稚生通话,可在他身旁的勐鬼众并没有人觉得不对劲,因为在他们眼里,王将就是带领他们走向成神之路,完善自身血统的引路人,他自然是无所不能的。
可赫尔左格只是一个工于心计,擅长在暗处蝇营狗苟,用自己的阴谋诡计窃取一切的小人。如果真要玩脑子,一百个李飞都不够赫尔左格玩的,但要是玩力量,面对李飞这种横冲直撞,胡搅蛮缠的乱搞,赫尔左格则是无计可施。
他手里最强的一张牌源稚女打了出去,然后到现在生死未知,另一张牌绘梨衣如今还在李飞手里,他唯一能用的,就是那个对自己橘政宗身份信任至极的蛇岐八家少当家源稚生。可自己这边大小王都没派上用场,手里就剩张黑桃2也没用了呀。
他能做的,就是安慰源稚生,也是在安慰自己。
赫尔左格自然不会相信是神苏醒这种事,因为他监视了高天原废墟整整二十余年,不可能会出差错,但眼下这一切却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但如果不是神苏醒,那这样的动静又是从何而来呢?
赫尔左格想不通,而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通知海上浮动平台须弥座上的勐鬼众,让他们投放深海潜水探测器查探情况。但这样做无异于会增加自己暴露的风险,毕竟像深海投放探测器,这种事不可能不过源稚生的手,源稚生一定会知道,知道之后再来反问自己,甚至只要做一点小小的调查,就会察觉到自己这个橘政宗身份有问题。
所以赫尔左格只能窝在这里,望着看不到的海平面,一边无能狂怒,一边又在那殴打着手下发泄,还得安慰自己,不要慌,只不过是技术性调整罢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东京湾港口。
源稚女靠在那辆撞得变形的悍马旁,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从李飞下海到现在才过去了五分钟。
他不知道李飞下海要干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但他无法理解李飞这样的做法意义何在。十五分钟的时间,要从东京湾一路飙到日本海公海领域,还要下潜到8000米的水下?想到这些,源稚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事啊这么好笑?”
就在源稚女觉得自己想的这些事离谱至极时,李飞的声音传来,源稚女扭头看去。
就看到李飞衣服干爽的坐在墩子上,一点都没有下海过的痕迹,但在李飞手上,一个由能量凝聚的透明试管中,有着墨绿色的鲜血在流动。
在看到李飞手中血液的第一眼,源稚女双眼就不受控制变成了黄金童,死死盯着李飞手中的血液,双眼露出渴望。
“好了,接下来让我们谈谈杀死王将的事吧~”
看着源稚女露出的渴望表情,李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