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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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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小梁虽表面上嬉笑打闹依然,但内心却极为沉默,坐在位置上双手抱着书,头却越来越低!他俩之间具体的什么什么我肯定是不得而知了,但这也着实让我们的大班长痛苦了好长时间。我记得为此我俩还深谈过一次,交换了不同的意见!不知道经过了怎样的思想斗争,后来小梁就离开了那个位置了,坐到了最后一排,开始了真正的高考倒计时!我不知道后来的他俩怎么怎么了,但我知道他俩仍有书信往来,具体的还要等我下次见到他时言行逼供才行。

    青春的岁月里,有的不只是美好的憧憬,更多的却是一些失败的锤炼。

    2001年的那个仲夏,从高考战线上败下阵来的我躲在家里足不出户。我不知道小梁的具体情况,据说他发挥不好,虽考上了一所院校,但他铁了心不愿意去就读。那个夏天,炎炎的烈日炙烤的除了苍莽的大地外,还有跟我一样落榜学子那脆弱的心。

    后来,我打算仍在老地方继续过我的高四生活。开学的时候,我见到了小梁,仍然是一脸的真诚笑容,一如往日的调侃话语,只不过我却感觉到了彼此笑容背后的那份沉重,感受到了话语背后的那份希望。

    高四补习班的生活可以用两个字就能完全概括,那就是“压抑”!不仅终日埋头于堆积如山的习题里,而且自信心随时都要遭受来自自己、家人、别人的怀疑。这种炼狱般的生活好在还有诸如小梁这样志同道合朋友们的陪伴,所以就在接到通知说来年的高考要提前到六月时,我也就聊以自慰般地说,都经过了黑色七月还怕什么黑色六月!

    是的,那个时候的我们还怕什么?什么都不怕,就怕再次落榜!所以我曾在一段时间里很不厚道地远离了以前一起玩乐的那帮子哥们,也整日里自闭式地坐在教室里开始思索起了高考!而此时的小梁早已经为了那个不泯灭的梦想展开了他的艰苦挣扎!

    2001年的那个冬季,似乎老天也想给我们增加点苦其心志的色彩,显得格外的冷。曾有一段时间,我和小梁轮流着拿着教室门上的钥匙,当晨星还在夜色的棉被下酣睡不醒的时候,我和小梁早已是或前前后后,或勾肩搭背来到教室里展了开新一天的战斗。不用说,我们是最早的。

    我想,我和小梁真正在思想上的交流就是起源于那段时间的!有时间我们一大伙人在宿舍里就某个问题展开探讨,其实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争论,有争论就有不息。然而对我们而言,真正的收获不是我们某位观点的胜出,而是从中我们会发现了每个人的想法都是那么的五彩斑斓。更多的时候,我跟小梁在闲暇之时偶尔会探讨起人生,探讨起理想,甚至神秘的爱情。现在想起来,那时我们的观点,我们的探讨虽然显得浅显,或许偏执,但在那样的年代里,在那样的年龄段里,我们的思想又显得是多么的难得,多么的让人难忘!

    光阴如箭!当2002年的太阳再次炙烤着我们的时候,决定命运的关键时刻也如期而至。每个人的神经都像紧绷的弦,稍一触动就会剑拔弩张。这个时候的小梁,脾气显得有些暴躁,桀骜不驯的个性甚至跟代课的老师也敢叫板。我理解小梁,我理解教室里的每个人,那就像黎明就要冲破黑夜的束缚一样,我们都在挣扎着摆脱束缚,迎接光明的到来。

    再后来,小梁就去了青大,我留在了本省的西大。繁忙的校园生活让我们随着距离的遥远也略显疏远。可我们知道,纵是千山万水也隔不开友谊的距离。偶尔的书信,偶有的电话,也让彼此的真挚跃然纸上,跃然声音里。

    2005年春节里的一个傍晚,小梁到县城里办事,应我的邀请,也便拐了个弯来到了我家里。这是毕业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大学时代里的唯一次匆匆见面。由于是晚上,老爸老妈也就随便拾掇了点小菜,小梁喝了少许白酒,豪爽之情也溢于言表。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好长时间,关于彼此的校园生活,关于未来的展望,关于是否考研。第二天我刚好要回学校,小梁跟着老爸送我到火车站

    车站一别至今。其间,小梁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清华的研究生,而我从考研战线上败了下来。从此,一个北上,一个南下。我不知道从青大到清大的这个过程,小梁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我也不知道现在的小梁是否仍然留着山羊胡子?只知道,我的兄弟小梁去清华了,凭着他的那股子牛劲,终于实现了多年的理想。而我知道他的理想还远远不止于此!在清华校园的这块沃土里,我想,小梁会不断耕耘,继续创收的!

    不久前,我从清华收到了小梁的来信。看的出小梁已经融入到了研究生的精彩生活行列里。在此,我衷心地祝福我清华的兄弟,祝愿他在未来人生的美好征途里,继续挥斥方酋。

    (2006。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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