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他的属下自然能够理解。
天狗踩下了刹车,稳稳停住。
“不好意思了,二位美女,我还有事,下次我们有缘再会!”
“不要嘛,好不容易见到你,人家也要去!”女人抓住他的胳膊,撒娇的语气甚至有些让人发腻。
罂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恶心,白皙的手甚至已经忍不住想要掏枪了,但她还是在努力压制着。
“没听到说话吗,滚!”她没掏枪,但是语气和表情,却像极了母夜叉。
两个女人吓得不轻,慌慌张张的逃下了车。
“哦,上帝,这个hide居然还没挂!”
安德森将电话接起,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哈喽,hide,找我有什么事?”
“有空吗,我在东街茶馆,想和你谈论些事情。”另一端,男人的语气清润如玉,永远都是那么好听。
“hide大人找我,恐怕,还是因为那小狐狸的事吧?”安德森笑的眯起眼睛,他一早猜到了。
“没错,来吗?”
“当然!”安德森挂掉了电话,对天狗下令,“东街茶馆。”
东街茶馆,很清幽的地方,返璞归真的设计亲近自然,甚至墙面还以爬藤科绿植加以点缀,很适合一些喜欢远离喧嚣的人。
安德森独自上楼,掀开了珠帘,便见到了那个已经在等待着的男人。
那个外号hide名为邵君泽的男人长得极为俊美,肤白胜雪和恬淡慵懒这种用来形容女孩子的词用在他身上,非但不突兀,还出奇般不显得娘气。
安德森落了座,就在那个俊美男人的对面,二人之间只隔着一张金丝楠木茶桌,一旁的小香炉升腾着袅袅青烟,清新淡雅。
邵君泽动作熟练且优雅地沏着茶,盛着绿色茶水的杯盏推到安德森的面前。
“尝尝吧,我对自己的抹茶,味道还是颇为自信。”
安德森也不客气,端起茶盏浅尝一口,这才笑着说,“我是因为对你口中关于小狐狸的事情很感兴趣才来的,你知道的,其实我很忙。”
他这话,无非就是催促他快点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邵君泽将茶筅放到一旁,一双秀气好看的眸子望向茶桌对面的男人,语气却不见了方才的柔和。
“我要救明颜出来。”
“本来之前就可以带走她,可她非要坚持生下孩子,我们失败了,没办法。”安德森无奈的耸了耸肩。
“是她太傻太天真,容易受到那个祁莫寒的蛊惑!”向来温润的邵君泽,情绪明显激动了几分。
“别这么激动,伙计。”安德森安慰着,“现在她生下了孩子,倒也是时候了,你有什么想法?”
“你知道么,昨晚我联系到了她,可她居然说要等到孩子满月,我知道,一定又是祁莫寒在搞鬼,他不想放人!”
“我懂了。”安德森了然,“所以,你才来找我商量对策。”
“不是商量,我已然有了对策,需要你的协助。”
“有趣,说来听听。”
“死亡。”
邵君泽淡淡的语气,却吐露出了两个令人心底发凉的字眼来,就连对面刚端起茶盏来的安德森也不由得动作一滞。
良久,他放下了茶盏,神色也凝重起来。
“谁死?”
邵君泽指了指自己,平静的眼中没有一丝迟疑和恐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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