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吗?”落蛮问道。
“怎么会?炜哥很早就上战场了,御敌无数,才落了个杀人如麻的名声。”
“杀敌怎么叫杀人如麻?”落蛮不解。
小六子撇嘴,“如今文官当道,他们打压武将的地位,自然是要这样编派的。”
“文人治国就是矫情!”落蛮悻悻地道。
小六子道:“反正炜哥打了胜仗回来,虽说是赢得了名声,但是很快民间就有关于他的恶言流传出去,他都讨不上媳妇,若不是你爹好心把你嫁过来,我炜哥至今还无人问津呢。”
落蛮讪讪,“我和我爹都喜欢做善事。”
“苏国公也是武将,他看好武将,一直为武将的地位和褚家对抗。”
“那方才那个什么老公爷是谁啊?”落蛮想起那金光灿灿的老者,有种暴发户的气质,活像是要把所有的钱财都带在身上。
小六子道:“我没见过,但是我猜到是谁,应该就是平乐公,他是与文皇帝一块打江山的。”
“和文皇帝一块打江山?那他岂不是很老了?”落蛮见他头发都白了,可面容却还是十分红润,实在不大瞧得出年纪来。
小六子道:“有九十多了吧?”
“九十多了?那他孙子怎么那么小啊?”
“官场和民间都说他因为杀人太多,造孽太重,所以到了孙子辈几乎断绝,后来他最小的儿子在年近六十的时候娶了一个年轻的媳妇,生下了这宝贝疙瘩,如今平乐公府中就这一根独苗苗,相士说要以女孩养到十八岁才可恢复男儿身。”
原来如此。
“他看着很有钱的样子。”
“哪里是看着?就是很有钱,他子孙一辈不入朝为官,经商呢,发得那叫一个猪头肿,但别看他这么有钱,特别的抠门,抠死了,一文钱都舍不得给人,唯独舍得给他宝贝孙子。”
落蛮点点头,难怪瞧着那丫头天庭饱满,以为是女生男相,殊不知就是个男的。
回到摘星楼,已经差不多天亮了,落蛮见宇文啸直接上了二楼睡觉,她也回屋睡觉去。
极儿睡得老沉了,打起了呼噜,被子被踹开,她上前给他弄好,瞧着极儿好一会儿,宇文啸这么厉害,却也不敢动裕亲王,可见裕亲王并非表面所见那么鲁莽。
极儿,你的大仇何时才能报呢?
落蛮回床上躺着,脑子里不断浮现起在破庙时候的宇文啸,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大局运筹帷幄,从容应对,那平乐公大概也是他请过去的吧?
褚宴似乎十分忌惮平乐公,一个都没在朝中的老者,且满府经商,怎么就让褚家这么忌惮呢?而让褚家都忌惮的人,宇文啸是怎么请得他来?
只是去告知他家孙子有危险?那不必他亲自来,派几个人来带回他的孙子便可以了。
可若说他来除了带走他孙子之外还有什么目的,也没见着,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