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如果小兰过得有一点不好,我一定饶不了你们!”赵进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句,屋子里安静下来,几个人都朝着赵进看过来,女孩伯父的脸上有笑意浮现,悠然说道:“赵小哥放心就是。”
木淑兰脸sè通红,赵进说完这句话之后脸也红了,只觉得脸上发烧,赵进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么冲动幼稚的话来。
赵进咳嗽一声低下头,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边上的女孩,小男女四目相对,两个人脸都红的厉害,情不自禁的各自低头。
看到这一幕,赵振堂和何翠花露出笑容,随即脸sè黯然,失望的叹了口气。
“小兰,先跟二伯走,等下次来的时候再告别。”女孩二伯柔声说道。
下次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在场的人谁都明白,何翠花拉着女孩的手絮絮叨叨的叮嘱,惹得两个人又都哭起来。
女孩的二伯又催促了句,木淑兰才走到赵进面前,本来是要挨个告别的样子,可两个人走近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女孩低头捏着自己衣角,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振堂烦躁的叹了口气,背手直接走进卧房,女孩二伯也没有继续说话,不过木淑兰沉默了会,小声说了句:“小进哥哥,我”
话说了半截,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赵进抬起头,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兰,以后你一定要保重。”
女孩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只在那里用力的点点头,看着赵进抽泣着说道:“小进哥哥,你也要保重。”
说完这句,女孩跟着他二伯一起出了屋子,赵进在屋子里呆了下才跟出去,走过院子到了院门口,大家一直沉默,木淑兰几次回头看赵进,夜sè黑暗却看不清女孩的表情。
“有些不方便,不必远送。”本来赵进要送出去,木淑兰的二伯却笑着拒绝。
闻香教的身份,又在城外杀了那么多人,的确有很多不方便,赵进站在院门口,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路口。
关上院门回到屋中,看着母亲何翠花呆坐在饭桌前抹眼泪,赵振堂又从卧房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说道:“早就告诉你别胡思乱想,小兰这孩子是不错,但和小进走不到一块去,你没看她刚才一直没有说留下吗?心思太重了,不说了,不说了,我去上差,你们娘俩晚上jǐng醒小心点。”
赵进情绪也有些低沉,随口问道:“爹,四下城门已经关了,他们怎么出城?”
天黑前就要关闭城门,现在想要出城已经不可能了,既然不能出城,那么急着离开干什么。
“怕有人跟着,而且他们在水上河上的关系多,从水门那边也能出去。”赵振堂回答了句,挎着刀大步出门。
赵进点点头,又坐回到饭桌旁,就在刚才,他身边还坐着木淑兰,看着桌子上还算丰盛的饭菜,赵进突然发现自己没有胃口,他本以为自己会冷静的对待,毕竟自己是成年人,但现在赵进发现自己或许没那么成熟,这个女孩的确在自己心里留下了痕迹。
“早知道给你们俩定了亲事,也就没这么多麻烦,可你们爷俩倒好,一个说不合适,一个说太早,你看看”何翠花抹着眼泪开始絮叨埋怨。
赵进苦笑着回答说道:“娘,的确太早了,她才十二岁,娘你也别哭了,以后又不是见不到面,先吃饭,要不饭菜都凉了。”
“小兰这次肯定回她们山东老家了,等长大就在那边成家立业了,还见什么面。”何翠花没好气的说道。
“没那么早的,如果她家总想着让她嫁人,早就和咱家结亲了!”赵进倒是分析的很透彻。
赵进的想法的确不同,这个时代很多人一生都在居住地方圆三十里的地方活动,他记得木淑兰家里应该是山东巨野那边,距离徐州其实并不是很远,走微山湖,在济宁那边走陆路,大概五六天的路程,但这样的距离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遥远的不得了,但对他来说,也仅仅是稍远点而已。
看着母亲何翠花的心情不好,赵进索xìng转开话题说道:“娘,我爹刚才说闻香教那帮人在水上很有办法,您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知道这个。”何翠花呛了一句后,情绪总算排解的差不多,自己盛了碗汤后说道:“听人讲,运河上那些走船的,还有岸上吃运河饭的那些人,烧香的不少。”
赵进点点头,心里却意外的很,没想到这闻香教在运河上势力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