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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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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想也与你无关,我今日找你另有要事。”

    扶帘婉玉松了口气,莞尔:“什么事?”

    西聆君道:“冰帝年老,宠臣丰悦弄权,近日我听说扶帘将军与他似乎走得过于密切。”

    扶帘婉玉领会:“我会送信警示他。”

    西聆君道:“地国与雷泽国日渐强盛,我毕竟出身冰国,如今虽入道门,仍难免挂心。”

    扶帘婉玉忙道:“我明白,能为你分忧便好。”

    西聆君道:“自古佞臣难得善终,太子早已深恨丰悦,将来冰帝归天,他的下场可想而知,我这也是为扶帘将军好,太子毕竟是太子,莫要想那不可行之事。”

    “你还惦记着扶帘族安危,我很高兴。”扶帘婉玉浅笑,目中闪过得意之色。他毕竟还需要她,因为她背后是扶帘全族,冰国万年不衰的大族。

    西聆君吩咐使女:“快变天了,送公主回园吧。”

    待到扶帘婉玉和使女离开,岚使者现身山坡上,风掀白袍,飘飘然亦有神仙之态。

    西聆君道:“将消息透露与尺相国的人知晓。”

    岚使者笑道:“弈主高明,就看尺相国能否把握机会了。”

    丰悦与扶帘将军勾结,欲废太子,扶立金贵妃的十五皇子,此番扶帘将军临阵退缩,丰悦定然气恨,两人若生嫌隙,得利的就是尺相国与太子。

    西聆君淡淡道:“若他无能,太子还是趁早废了好。”

    岚使者道:“弈主说的是,只是扶帘将军……”

    西聆君道:“扶帘一族在冰国恃恩弄权,显耀至今,是时候被取代了。”

    “弟子定会办妥,此事与永恒之间绝不会有半点关系。”岚使者望着扶帘婉玉离去的方向暗暗叹息,扶帘族于他固然有恩,然而想要以此来挟制他,实在是大错特错,他若是轻易被恩情束缚,当初又怎会坐上五灵界尊皇那个位置?

    西聆君颔首:“她来了?”

    见他问,岚使者忙回道:“雁初姑娘已接来,现在花溪小榭里。”

    西聆君便不再多言,缓步走下山坡。

    花溪小榭,几名使女抬了水进来,放下一套衣裳。

    水是取自永恒之间一种特殊的温泉,有驱寒之功效,于疗伤颇有好处。雁初心情复杂地沐浴完毕,起身穿衣才发现,那件为她准备的衣裳极为特别,薄得几近透明,不该露的地方全看得清楚,一眼便可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的。

    雁初僵硬地站着。

    使女道:“弈主说,姑娘若不喜欢,就不用穿了。”

    雁初立即摇头:“没事。”

    使女送上件披风:“那就请姑娘前往弈园吧。”

    雁初接过披风将自己从头到脚裹住,这才觉得好了点,走出门时,外面暮色朦胧,空气仍是湿热的。使女提着灯笼引路,眼睛始终不看她,雁初从未有过如此的狼狈,低着头,逃也似的往前跑。

    转过山坳,瀑布声完全消失在耳边,一座雅致的小园出现在眼帘里。

    弈园,无甚出奇的名字,很合适他的身份,园中遍种枫树,看起来也有许多年头了,与枫陵的品种很相似,庭中无一丝杂草,小径被打扫得十分干净。

    使女引着雁初往里走,行了百步左右,二人来到一座小木楼前,木质的栏杆,台阶上也铺着木板。

    使女走到阶前,恭声道:“弈主,雁初姑娘到了。”

    片刻,里面传来西聆君的声音:“进来吧。”

    使女欠身朝雁初示意,然后转身出园去了。

    雁初走上阶,抬起手。

    手放在门板上,虚掩着的木门突然变得格外沉重,迟迟推不动。

    明明早已决定,事到临头仍然想退缩,然而她更清楚,失去这次机会,便不会再有了,她自问没有把握可以继续挑战他的耐性。

    这种时候还在意这些,他肯答应交易,她应该庆幸才对,被丈夫背叛,她又做什么贞洁烈女?

    雁初推开门。

    迎面出现的是一扇浅白色木屏风,颜色朴素,雕花极精美,绝非出自寻常工匠之手。

    雁初打量着上面的花纹,待心潮平复得差不多了,才缓步转过屏风。

    里面陈设简单得过分,靠墙是一张宽大的床,素净帐褥,窗前摆着张木桌,放着两三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是斜对面的角落里有个落地花瓶,瓶身洁白如玉,斜斜印着一段火红的枫枝画,极富神韵,旁边题着两行诗,瓶内插着大枝的焰国红棠叶,房间这才有了些明丽的色彩。

    一道颀长身影立于桌旁,灯光映照,俊脸神态安详。

    大约是刚沐浴过,宽松垂地的蓝袍随意穿在身上,衣带不系,前襟大开,露出雪白里衣,如此随意的装束,看上去竟仍像是在宴席中大殿上一样,让人敬畏,不敢靠近。

    感受到他的注视,雁初心跳急促起来,情不自禁将披风拉紧了些。

    半晌,他踱到她面前,抬手去掀披风。

    雁初下意识后退。

    他便负手看着她,不说话。

    心知这举动极可能令他不满了,雁初只剩了紧张与畏惧,不敢再退。

    他看了片刻,道:“你可以走了。”

    走?雁初明白了他的意思,反而长长地吐出口气,紧绷的身体莫名地放松了,毕竟之前与南王、萧炎亲密那都是逢场作戏,彼此利用,并未有过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他的拒绝让她失望,却也有了足够的理由逃避。

    将她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西聆君不动声色地道:“萧齐倘若知晓,会感动。”

    雁初沉默。

    她确实有一瞬间想到了萧齐,在她还是少女的时候,曾经也有过那些美丽羞涩的幻想,这种事不该用于交易,是只能与心上人做的,她以为那个人会是萧齐。

    忽然间,披风被毫不留情地扯去,不待她反应过来,双手已被他反制在身后,人已被抱起。

    这种姿势使得她胸前越发挺拔,也让他看得更清楚。

    雁初全身僵硬:“西聆君不是说让我走……”

    他“哦”了声,打断她:“我那是说笑的。”

    接下来雁初受到的对待并不温柔,衣裳被扯去,身躯毫无保留地曝露在灯光里,她下意识用双手挡了下,又立刻放弃。

    没有反悔的机会。

    见他欺身上来,雁初躺在床上不敢反抗,惟有根据自己所知道的尽力配合,伸手去解他腰间绣带,不料手指此刻突然失去平日灵活,莫名地变得愚笨了,竟迟迟解不下来。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单手握玉峰,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揉弄,直待她满面通红地解开了腰带才又开始下滑,最终停在她的小腹上。

    雁初感受到那目光冷了,便知自己激怒他了,正回想哪里做得不妥,双腿忽被大力分开,突如其来的痛楚打断了她的思绪,令她低呼出声,倒抽冷气。

    毫无预兆地进入,□□涨痛难当,这种感觉竟如此的熟悉。

    来不及想更多,撞击使得她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似乎没了重量。

    没有多余的安抚,沉重,强势,近似惩罚,雁初几次挣扎后缩想要逃离都被他强行拖回,到最后她惟有双手抓紧身下床单,咬唇忍耐,却仍旧禁不住溢出破碎的□□。

    一夜无尽,不知何时昏睡过去,有个声音如冰冷的蛇,在梦中缠绕不休。

    “我很想杀了你。”

    ……

    习惯了噩梦,雁初没觉得惊怕,昏昏沉沉地醒来,发现身边早已无人,她连忙撑起身看,只见西聆君坐在桌前,手执一卷书,蓝袍在灯下显得分外清冷。

    窗外雷声阵阵,雨声沥沥,昏暗的天色难辨时辰,先前的闷热感已消失,空气变得清新凉爽。

    心口无任何不适,浑身其他地方却酸痛难当,雁初低头看了眼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始终不好当着他的面起床,于是抿紧唇,悄悄地将被子往上拉了些。

    他放下书卷:“我有事要外出,你留下吃午饭,晚些自有人送你回去。”

    原来他早已察觉了,雁初尴尬万分,想这一睡竟是午饭时分了:“西聆君答应的事可算数?”

    他很爽快:“一年后,我不会再约束于元君。”

    雁初这才放了心,见他起身要走,又忙道:“西聆君请留步。”

    他果然侧脸看她。

    雁初没来由地心慌,避开那视线:“我还有事想求西聆君赐教。”

    他重复:“还有何事要赐教?”

    平平淡淡一句话,不知怎的听在耳中居然旖旎又暧昧,雁初想起自身此刻的境况,被噎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他似乎对此毫无察觉,打破沉寂:“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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