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身上肥肉一阵乱晃。
“三爷,是这个贱人打我,我可没打她。”
肖家老三爷重重一顿拐杖,脸色十分严厉。
“不用你说,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你没打她,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肖家老三爷说着,怒气冲冲地看向一群肖家小辈。
“怎么?是你们打的?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这顶大帽子一下来,所有肖家小辈都吓得脸上变色,摇头就如拨浪鼓一般。
有一个小辈嘟哝了一句。
“谁都没有打她,是她自个儿摔倒的。”
肖家老三爷性如烈火,一听这话,不由分说,抬起拐杖,向小辈的脑袋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老大媳妇没有打,你们也没打,她脸上的血怎么来的?谁也别想骗我!”
小辈挨了两下,哪敢分辩,赶紧转身抱头鼠窜。
其他小辈见状,也纷纷成了鸟兽散,落荒而逃。
廖银瓶委屈得眼泪汪汪,小声辩解。
“三爷,我真的没有打人,是她打了我。”
肖老三爷一声暴喝。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脸吗?今天小三子要回来,你们就是这样表现的?让他不心寒吗?”
肖老三爷说着,看向了肖仲山和沈断三人,脸色缓和了许多。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看到她们斗殴也不拉?这像话吗?”
肖仲山脸色古怪,刚要说什么,就被沈断抢先开了口。
“您是三爷爷吧?您明鉴,我们是回来祭祖的。”
“可刚刚到了门口,就被这个胖女人挡住了不许进门,骂得很难听,我岳母刚辩解了两句,就被她按在地下打。”
“可怜我岳母体弱,哪里打得过这等凶悍的女人啊。”
“我们也不敢上前拉架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家打他一个人呢,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肖轻眉和肖仲山,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口呆,作声不得。
廖银瓶在一旁听着,气得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
韩春梅使诈,毒打自己已经极为阴损,但是这个小王八蛋却更加万恶啊。
他这样红口白牙,指鹿为马,廖银瓶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世人都知道两家因为肖胜男被抓,有很大的矛盾,廖银瓶殴打韩春梅完全合情合理。
但事实恰好相反啊。
一个黑心奸诈的岳母,一个巧舌如簧的女婿,遇到这两人,这一口大黑锅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了。
廖银瓶欲哭无泪,欲辩无言,果然听老三叔一声暴喝。
“老大媳妇,你听到没有?别说还有血脉之亲,就算是素不相识的外人,你也不该如此动手!”
老三叔说着,喝令廖银瓶。
“今天你必须向老二媳妇道歉,祭祖之事,咱们再商量。”
廖银瓶:“……”
肖家五祖德高望重,五人联合起来,甚至可以罢免家主。
廖银瓶虽然比窦娥还冤,但是老三爷发话了,她还是得向韩春梅道歉。
恰恰就在此时,一直昏迷不醒的韩春梅终于睁开了眼。
廖银瓶硬着头皮,上前搀扶韩春梅,咬牙切齿,压低了声音。
“对不起。”
韩春梅促狭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同样压低了声音,但却带着强烈的挑衅之意。
“对不起谁?对不起我的巴掌吗?我用它揍你,它可疼了。”
廖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