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宾客越来越多,进入了院子之中。
每一个宾客,都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大多都是商界名流,也有少数手握权柄的高官。
由此可见薛家的深厚底蕴。
美艳女子忙着迎接宾客,但步履匆匆之时,总忘记不了狠狠瞪向沈断和薛雅璇。
紧接着,几个衣饰华贵的青年男女,对沈断和薛雅璇也是怒目而视,蕴藏着很浓的火药味。
这明显是二叔一脉的人,对刚才的事记上了仇。
也有和薛雅璇交好的兄弟姐妹,过来找薛雅璇聊天,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发愁之意。
沈断不动声色,坐在席位上,点燃一根烟,慢慢抽着。
突然,沈断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宾客越来越多了,你们的席位要再挪一挪,抱歉了。”
沈断抬头一看,却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高鼻深目,神情阴冷。
在他的身后,五六个衣饰华丽的青年男女挤眉弄眼,似乎都憋着坏笑,其中就有刚才迎宾的艳丽女人。
薛雅璇看到此人,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站起身来。
“大哥,我们的席位要挪到哪里去?”
原来此人正是薛雅璇的堂哥,名叫薛岳,薛家老二的大儿子,刚才迎宾的艳丽女子,是薛岳的妹妹薛如月。
薛岳瞥了一眼薛雅璇,说话四平八稳,从容不迫。
“墙角吧,贵宾越来越多,得把地腾出来。”
“墙角?”
薛雅璇顿时气得不轻,一张雪白的脸有些发红。
墙角是旁系族人的席位,就连菜谱都不一样,身份和地位矮人一截。
自己堂堂薛家长女,竟然要和旁系族人混坐,这简直欺人太甚。
薛雅璇:“如果我不愿意呢?”
薛岳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薛雅璇,你以为自己是谁?宾客席位的安排和调配,由我薛岳负责。”
“这点小事,莫非还要惊动正屋中的三位长辈和爷爷吗?”
薛岳说着,他背后的五六个青年男女发出压抑不住的古怪笑声,薛如月撇了撇嘴。
“墙角怎么了?嫡系就不能坐墙角吗?”
“等我爸当了家主,谁是嫡系谁是旁系,可由他老人家说了算,只不过是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而已。”
薛雅璇气得浑身发抖,突然一眼瞥见薛岳背后的一个年轻男人,不由得一愣。
“小五,你干什么?你怎么会和他们混在一起?”
被称作小五的年轻男人,面对薛雅璇的质问,却是泰然自若,脸色也带上了嘲讽之意。
“薛雅璇,等爷爷宣布新家主之后,你家这一脉马上就要完蛋了,难道让我家也跟着你家一起完蛋吗?”
“从今天开始,我们两家再无关系,这是我爸说的。”
这话一出,薛雅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五家虽然是旁系家族,但向来和薛雅璇家亲厚,刻意巴结。
小五对薛雅璇更是犹如捧祖宗一般,向来十分乖巧听话,今天竟然脑后长了反骨,和薛岳一群人打得火热。
难道这就叫墙倒众人推吗?
薛雅璇缓缓站起,目光扫过薛岳背后的一个个人,心中更加不舒服了。
因为他发现脑后长反骨的人,不止小五,还有和自己平时交情不错的五六个年轻族人。
这些人面无表情,站在远处,隐隐以薜岳为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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