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也有别的办法,或者通过夜色掩护悄悄运送少量粮草入城,也算是对江城百姓的支援,但是许叔冀根本无视百姓安危,也无视襄阳重要性,这样的人如何有资格做荆襄节度使!”
鱼朝恩扭头看着驸马笑了笑:“驸马身为陛下的佳婿,不应该管这些朝廷里的事情,免得影响你和公主的声誉。”
郭暧顿时哑了嗓子,他成为升平公主的驸马,是要牺牲一些东西的,那就是他作为外戚不能掌握实权,也不能议论朝政。这就像是皇帝的哥哥和弟弟永远不可能在朝堂上指挥方遒,他们尴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参政。
公主不乐意地向自己的父亲撒娇:“父皇……”
李豫点了点头,神色稍冷地说道:“升平公主应该好好的相夫教子,不要参与这些朝堂上的事情。”
夫妻二人只能无奈退下,只剩下李豫和鱼朝恩主仆在大殿中。他二人一个高高在上落座在大殿之上,一个在地位在下方,但心理上的强弱优势却完全不同。
李豫对他说道:“你的这个许叔冀没有任何能耐,有他在荆襄就难以守住,你把他调回朝中,随便封一个什么官算了。”
鱼朝恩叹了一口气道:“奴婢没有识人只明,只能分辨一个人是否对大家忠心,却无法衡量他能力高低。许虽然带兵打仗不行,但他对陛下你是忠心耿耿的。就像奴婢我,陛下您的荣辱就是我的荣辱,我奴婢眼里你就是大唐,你就是社稷。但是某些人眼里并不这样看,大唐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荣华富贵的栖身之地,如果有一天大唐再也不能带给他们这些,他们很快就会拜倒匍匐在新的皇权脚下,就像李光弼,就像郭晞……”
“够了……”
皇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抱怨,但鱼朝恩听得出来,他已经生气了,鱼公公便适时地闭上了嘴。
“许叔冀必须撤掉,但是新任荆襄节度使的人选,也必须由你来定,希望你不要再去找一个愚笨的蠢人,把门户襄阳丢掉,把整个荆襄丢掉。”
“奴婢不敢再定夺,万一再推出一个庸人,朝中的衮衮诸公定会用唾沫把我给淹没。”
“你给朕举荐一个人,朕来亲自下令任命。”
“贺兰进明。”鱼朝恩吐出这个字的时候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陛下能不能接受这个人选。
“贺兰进明?这个人不是和许叔冀关系匪浅属于一丘之貉吗?”
“这个……”鱼朝恩一时间支支吾吾起来。
皇帝却从胡床上走下来,手按着他的肩膀说道:“就贺兰进明,你让他长点眼色,别把襄阳弄丢了。”
“喏!奴婢告退。”
鱼朝恩转身快步地走出大殿,与郭暧两口子擦肩而过,他的眼角中透出一丝讥笑,夫妻二人也狠狠地瞪了一眼鱼朝恩,径直往皇帝的御座前走去。
升平公主跪在皇帝面前,装作哭泣状说道:“郭郎的父亲,女儿的公公如今在襄阳生死未卜,城中饥饿得连树皮都啃光了,他们吃不上犯,哪来的力气守襄阳城,父皇若不严办,公公和襄阳的数万将士岂不要丧于自己人之手。”
皇帝伸手将公主搀扶起来,宽慰地说道:”难道朕不知道郭子仪是朕的亲家,是大唐最后的肱骨?你们只管放心回去,许叔冀已经被我给替换了,要不了五日,必然有大将统兵去救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