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应该有个结尾了,找人把我的官袍清洗干净,明日我要亲自面前两位将军。
……
第二日,黄抱节和张光滔二人为了避人耳目,特意装扮了一番出了太原城,跟随守在门外的严庄亲信来到赵家烟。
为了表示出官威和对两人的重视,严庄硬是带伤穿上官袍,又命人到别处买来一架胡床,让他坐在窑洞前的胡床上,看上去这气派虽然与这环境不匹配,但也是权宜之计。
两人来到院子里,看到坐在胡床上的严庄身披紫袍,连忙单膝跪地叉手说道:“末将天兵军马军营统领黄抱节,末将天兵军副军使张光滔,参见严侍中。”
严庄连忙上前将两人扶起来,和蔼地笑着说道:“两位将军快起,你们归义忠勇之心,我已经修书前往长安报知雍王,不日便有圣旨送来下达,此番率河东军归义,朝廷必有重赏。”
黄抱节站起来叉手说道:“黄抱节仰慕雍王久矣,早就愿意归顺朝廷,只是一时报国无无门,如今我二人愿意率众起事,归顺雍王归顺朝廷。”
“很好,两位将军就静候佳音吧。”
……
三日之后,他们再次来到赵家烟,跪倒在严庄面前神色肃穆,气氛一时紧张。严庄也咳嗽一声以示庄重,从怀中掏出黄绸敇书高声念道:“门下!河东天兵军马军统领黄抱节、天兵军副军使张光滔弃暗投明,忠义可嘉,特授予黄抱节河东节度使兼御史大夫,赐爵归义侯,食邑千户,张光滔为河东节度副使兼御史中丞,赐爵祁县伯,食邑七百户。敇书如右,请奉行。”
两人双手伏在地上叩首道:“我等谢陛下隆恩。”
严庄走上前去,将圣旨放在黄抱节手中,将他搀扶起来说道:“黄大夫,张中丞,我们今后便是朝中同僚了,两位可要多多努力啊。”
黄抱节的双眼中迸射中野心的精光,咬牙说道:“侍中大人放心,雍王如此恩遇我们,我们敢不奋死相报。”
……
仅仅过去了六日时间,太原城头上的红日即将燃尽最后的余晖,然后即将陷入地底。
副将张光滔在任何人没有留意的情况下,将宵禁巡城的兵卒换做了黄抱节麾下的骑军,然后静候天色暗下来。
宵禁的鼓声隆隆地响起,黄抱节以此为号将河东节度使府邸的前后两道巷子堵截,只把他们煽动过的愤怒兵卒们放进来。
“兄弟们,大家吃霉米还没有吃够吗,邓景山如此欺压我们,这样的人还不反他更待何时,跟我冲进节度使府邸,杀邓景山!”
河东军多数兵卒被他们煽动,一窝蜂地朝节度使府邸杀来,邓景山的亲卫营也大部分逃脱跑散,只有身边的卫队五百人坚守着院门。
兵卒们手执强弩对着院子里放箭,射杀坚守的卫队,黄抱节亲自指挥几十人将树干削尖,抱着朝大门撞过去。
“撞!”
邓景山惊怒地站在院子里,嘴皮都开始发白,手指哆嗦着问道:“是谁在聚众谋反?”
“是骑军统领黄抱节鼓动兵卒哗变了。”
他终于感受到了恐惧,倒退两步靠到了墙上喃喃说道:“快,快把院子守住。”
“咚咚!咔!”大门的门闩终于承受不住木柱的撞击力,被撞成了两截,大门往两边洞开,暴兵们如流水一般涌进来,他们见到人就砍杀,亲兵队殊死抵抗,被杀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