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车队。”
“动手!”
众唐军拉满了弓弩攒射,叛军还以零星的角弓抛射,但终究势单力孤迅速往后方撤退,才知后路已经被切断了。
他从马上挥起横刀大喊一声:“兄弟们,再往前二三十里就是潼关,冲出去到潼关搬救兵!”
他一马当先冲出去,与拦路的唐军战作一团,封常清亲自指挥士卒拼杀,经过短暂的激战之后,只有三四个人逃出了唐军的堵截,朝潼关方向奔去。
李崇豹几次想冲过去杀敌,被封常清拦阻道:“今后还有你打仗的地方,别急着出手。”
等敌军逃窜之后,他技痒难耐,从马背上取下角弓,张弓搭箭拉满,将远远遁逃的最后一人射中了后心。这叛军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最终栽倒下去。
封常清拍手夸赞道:“公子好箭法,将来骑射定然是一绝。”
李崇豹难得被人夸奖,将弓揽在身后说道:“封伯伯这下该相信我的武艺了吧,侄儿虽不敢说以一敌百,但军中杀敌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封常清见他起了骄傲之心,遂起了要考一考他的想法:“为将者不应当只是勇武善战,还需要智谋出众。我且问你,我们抢了这些财货,应当运到哪里去?”
“封伯伯,侄儿斗胆献策。这些财物就像是鱼钩,勾住了潼关叛将的神志。我们拥有了它们就等于掌握了主动,想在什么地方跟他打,就在什么地方打。”
封常清笑着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
潼关东城墙的主城楼议事厅内,守将牛庭阶坐在铺着虎皮的胡床上,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嘴唇两角的黑髭因愤怒而向上翘起,指着跪在地上的将领怒斥道:“我的货都能给我弄丢!你是个蠢猪废物么!别以为你们是孙孝哲的人我就会手下留情,给我把他们三个拉出去砍了!”
三人慌忙以头触地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牛庭阶副将也在一旁劝道:“牛将军,他三人也是无心之失。以卑职只见,不如放他们回去告知孙孝哲,以孙将军与您的亲厚,定然会再为你备出一份财物。”
牛庭阶捂着胸口一阵肉痛说:“你还是不知道这帮人,若不是搜刮到最后无可搜刮,他们是不会想起给我备财的。这是我的货在潼关丢了,就算他还肯筹备,钱货价值也远不如丢失这一批!都是这三个混账!不杀也可以,先打一百军棍再说!”
跪在地上的将领告饶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抬起头来说道:“牛将军,这些财货其实是可以找回来的!劫您货物的是一帮潼关溃军,就在风翼原上,他们躲在华山附近做了匪,卑职都把他们的相貌记下了,愿意领路寻找把货找回。”
刽子手正要去拖他们去行刑,牛庭阶突然抬起手说道:“你刚刚说他们是在风翼原上伏击你们,此地距离我潼关不过二三十里,还真是我眼皮子底下的苍蝇了。那我就带兵出去!让你去辨路追人,把财货追回来!”
副将心中生疑,开口问跪在地上的将领道:“他们有多少人,武备如何,马匹如何?”
“启禀将军,好像是两千?或者是三千多?看上去武备精良,马匹也有六百多。”
副将又扭头去劝牛庭阶:“牛将军,我觉得颇有疑点,潼关溃兵怎么可能集结这么多人?有如此多的人马,为何不去西北和灵武投奔唐军,却在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劫道?我以为将军不必轻举妄动,等派人去探查之后再说。”
“等探查罢黄花菜都凉了!我的货也就丢光了!哪来那么多疑心,我率八千人出去把货夺回来,给你留一千人看家!就这样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