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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北印度军神如果就那点儿水平,那么我带一万多人,就可以将整个印度给征服了。这个阵法多少还有点意思,仅仅是有点意思,水平也就止步于此了。”
副将问道:“封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封常清斜睨了他一眼:“怎么办?列阵不战,今日的两场突袭已经足够了,其余的事情放到明天再说。
星空下平坦而肥沃的土地上,相隔不过十几里,两只军队分别在平原上燃起了篝火,他们之间并非不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相互之间带着野心和提防。展现出野心的是唐军,带着提防的是北印度军队。
没有主动权的一方想要获得胜利,困难程度相当于地狱。北印度军由于有了他们预定的任务,只能在被动牵制挨打的过程中前进,他们的行军速度使得他们无法主动出击,目标的明确也使得他们无法浪费时间去进行诱敌设伏,战争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
第二日清晨,恒河上碧波荡漾,粼粼的波光延长百里。北印度军队继续列阵开拔上路,整齐的方阵在行进中也颇为壮观,干燥的尘土在空中纷扬。
李嗣业将三千骑兵分为了四部分,一部分跟随移动看护马匹和给养,其余三支轮流派出骑兵斥候侦查敌军,等待他们纪律松散的时刻,随时准备进攻。
日头逐渐升到了当空,北印军停了下来,两个方阵解散跑到河中饮水,另外四个方阵原地坐下休息。唐军突然在他们的右侧出现,两支骑兵千余骑从两个方向对着北印军冲锋,坐在地上的北印军慌忙站起来迎敌,反应和整顿速度慢了半截,唐军已经扑至近前用角弓两轮抛射。
北印军再度发生了小规模的乱象,两翼骑兵慌忙来回救援,等他们即将于唐军接敌时,敌人又如风一般地撤走了。
长时间的结阵行军不但减缓了速度,对他们的体力也是极大的考验,特别是赤日当空之时,许多士兵已经厌烦了这种提心吊胆。
短短一个时辰之后,唐军又找到了北印军行进中的疏漏,又来了一次突然袭扰。
傍晚时分,北印军再次停下修整,多数人已经麻木而又神经衰弱,唐军又进行了一轮袭击,射杀敌人数百人后再次迅速撤退。不止是低种姓士兵在战斗中因疲惫而逐渐丧失意志,就连高种姓士兵和刹帝利骑兵们也疲于奔命,满腹怨言。这简直是在群鼠咬活象,两万军队在唐军的追咬中已经遍体鳞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散架倒下。
当夜封常清召集大部分军官进行商议,许多人认为一举击垮北印军的时机已经来临,明日可对敌军发动总攻。封常清却认为时机仍不合适,因为敌军在遇袭后多数依然能够进行反击,哪怕是微弱的反击。
他认为明日还需要两轮以上的偷袭,封常清这个高段位玩家了解了北印度军队的综合实力后,已经不满足于只打胜仗。他还要给自己制定高标准,打一场战损比从五十比一到一百比一的战争。这种乐趣就像是高级玩家们的无伤通关,把战争当做一场炫耀技术的表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