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顿毗伽的两个儿子陪坐在右下首,李嗣业多留意了他们几眼,并开口称赞道:“两位特勤年轻力壮,且智勇过人,将来必能接叶护的衣钵,也定能够将葛逻禄部发扬光大。”
“哪里,哪里,用你们中原人的话,就只是两个犬子而已,不成气候。还得我这把老骨头替他们撑两年,希望他们到时候能够挑得起这副担子。”
顿毗伽说完之后,赶紧对两个儿子说:“你们可以退下了。”
他这么着急赶走儿子们,可能是怕李嗣业在他们身上找补出什么来。
牙帐内只剩下了他和李嗣业两人,顿毗伽高举起马奶酒说道:“李大夫,你这次来我帐中做客,不只是为了喝酒吃肉送礼物吧。我们这些牧人不喜欢弯弯绕,你还是直来直去的好。”
李嗣业坦率地笑着说:“你不喜欢弯弯绕,但我今日还偏要来这个弯弯绕。”
“哦,那你说慢点儿,我怕反应跟不上来。”
“好,”李嗣业双手扶着膝盖,望着门幕的方向说道:“葛逻禄偌大的家业,可惜只能有一个儿子继承。”
顿毗伽连连摇头:“这是我葛逻禄内部的家事,况且我如今身体还算壮实,李大夫就不必为我们多操心了。”
“如果我的操心对你葛逻禄有利,也不影响你的家庭和睦,这个心也是可以多操的。”
“哦,”顿叶护坐正了身体:“愿闻其详?”
李嗣业笑道:“儿子多了有好处,一个萝卜一个坑,多一个萝卜还愁坑吗?等我说完之后,你会遗憾你的儿子不够多的。”
顿毗伽对李嗣业的话吃不透,只能茫然地点点头。
“石国国王那俱车鼻施是前国王贺莫咄吐屯的儿子,贺莫咄吐屯的国王是从哪里来的呢?他是突骑施老可汗默啜的从弟。从前突骑施可汗立了大功,朝廷就奖赏他们的子嗣,让他们去担任羁縻州的刺史,甚至是去当某小国的国主。你的儿子应该考虑前途着落了,一个儿子在家中当叶护,另一个儿子不至于连安身处都没有。如今我安西军收复河中之地,也要重新收拢昭武九国,这不国王的位置不就腾出来了吗?”
顿毗伽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李嗣业这是变着法地鼓动他参与远征。可之前他已经亲口承诺过李嗣业会带兵参加,唐军提要求,他绝不敢不给面子。李嗣业这么说是担心他耍滑头不出力啊,才故意用诱人条件来坚定他的决心。
他承认自己被说动了,这条件比黄金银铤都要诱人,只是这么大的事情他李嗣业一人能够做得了主吗?万一到时候力也出了,远在长安的皇帝不同意怎么办。
”李大夫,这做羁縻州的刺史,做一国的国主,这可不是个小事情。这个口你还是不要轻易开的好。”
“哈,”李嗣业笃定地笑道:“我既然能够张这个口,就要有九成的把握。只是希望顿叶护彻底放弃对大食的幻想,不要使我内心不得安宁。”
顿毗伽一听,慌忙从羊毡上站起来,单膝跪在李嗣业面前抱胸说道:“李大夫,经此一役我与大食之间再无和缓的余地,只能仰您的鼻息,如果你还不相信某的赤诚之心,顿毗伽愿率我部一万控弦之士,甘为大夫之前驱助你取回河中之地!”
李嗣业上前将顿毗伽扶起,握着他的手感慨地说道:“有你顿毗伽这席话,你儿子这国王当定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儿子不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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