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望双腿骑在树杈上,就如他骑在马上一般平稳,从背上箭囊中抽出箭矢快拉快射,将那围攻女子的三四名家奴射倒在地。
张玉吓得倒退回房间内,倒是那悍妇娘子机敏地躲在门廊柱子后面喊道:“快去叫人,将这贼人射杀下来!”
唐人好武,更好射猎,哪个乡下的地主家里没有养几个看家护院射猎的好手。很快就有六七人背着箭囊手持着长弓依次奔到院子中,拉开了弓弦朝着不远处的树上来回张望。
“娘子,贼人在何处?”
娘子从柱子后面探出身来,望了望墙外槐树干秃秃的树干道:“他刚才就在那槐树上,现在不知往了何处,你们快带着细犬追拿,另外,派人到县衙去告诉张昌,就说有人要谋害我张家,叫他快派县尉县捕过来一同捉拿!”
一根箭矢从更高的松树顶上激射而来,将一名家奴的喉咙穿透,捂着脖子后仰栽倒。
娘子如老鸹般高声疾叫:“贼人在松树上,给我把他给射下来!”
这几人拉满了弓弦纷纷朝远处的松树射去,可惜弓力远远不足,只能落在树上那人的脚下。
嗖!
又一支箭矢疾速飞来,正中一人的胸口,其力道之猛宛如大锤钉钉,箭杆深入肌肉三寸。
众人目瞪口呆,慌忙各自挑选柱子躲避。娘子气恼地骂道:“一群酒囊饭袋!老娘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张府枪棒教习后背紧贴着柱子辩解道:“哎!大娘子,对方使用的是强弓重矢,弓力至少有两石半,哪是我们这些九斗弓力能够相提并论的。”
“家中没有大弓了吗!为啥不去拿?”
“没有啊,就算有,也没有人能用得了三石弓。”
他们躲在柱子后面,丝毫不敢动弹,生怕露头做了远处弓手的箭下亡魂。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探出头来,眼睛眯见远处的松树上已经空无一人,才悄然松了口气道:“是不是已经走了?快看看其他树上有没有!”
北风吹动树枝轻轻摇曳,几人从柱子后面钻出来,把院子附近的几棵树都瞄了个遍,刺客似乎是逃走了。
他们多少能够松一口气,享受片刻安宁,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官府来抓人吧。张家娘子头晕目眩,发毒誓等日后一定要把宅院附近的树木全部砍伐掉。
突然间墙头上坐上来一个身影,抬手抽出箭矢拉满弓弦,嗖声又将一人射倒!几个人慌乱地抬起弓朝着墙头上攒射,对方却已经跳下墙一个翻滚半蹲,再次拉满了弓弦射出,又有一人倒下,再次拉弓再射,快得宛如连珠箭。
枪棒教习重新躲回了柱子后面,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用三石弓若是能有这样的射杀速度,简直就是神仙了。他不知道敌手前后共用了两把弓,长弓远程,角弓近射,动作速度熟练到几个照面就把露头的给射倒在地。
戴望一瘸一拐往院门处奔去,双手猛拉将大门闭上,拽掉断裂的门档,摘下腰间的横刀贯了进去。
紧紧贴在柱子上的枪棒教习以为找到了绝佳的攻击机会,长吸了一口气拉开长弓,缓缓地挪出柱子瞄准凶手的后背,他必须要做到一击必杀,否则凶手不会给他第二次开弓的机会。
戴望抽出弓箭倏然转身,侧身闪避的同时开弓疾射,两支箭矢交错而过,一支钉在了戴望身后的门板上,另一支正中枪棒教习的额头,他瞪大了凸起的眼球,手中的长弓掉落在地,整个人靠着柱子缓缓堆坐在了地上。
整个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个心胆俱裂的家丁,靠在柱子后面瑟缩着发抖,张家娘子想要逃回房中,身子刚一动弹,便招来了一支羽箭的招呼,箭矢射在木柱上,尾翎嗡嗡作响。
“啊呀,”她尖叫一声,捂着头蹲在了柱子后面。
院子里的另一个受害女子则轻靠在墙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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