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小公子你曾经说过,你缅怀我们一起挫臧横的锐气,一起同气连枝的拼命,可如今也是这样的,我许家的仇要报,我许木心的兄弟和女人我也不能不顾…”
“许木心虽受擎制与小公子,可这不是你逼着我的理由,为了共同的利益,我会帮小公子…”
“可你已经伤透了我的心。”莫初看着许木心,把剑丢给许木心,这才道:“谁也别想轻易站队,跟着我,就该拿出诚意。”
“既然你这般在意兄弟情分,那你便跳下去帮我捉一条鱼,奉给我,我就饶你一次。”莫初知晓这江河的水有多冰冷,他红着的眼眶也渐渐地消散了些,无论有多大的恨,在做出让许木心捉鱼的举动后,他都能神态自若的看着这一切。
柳姜堰拉着许木心,这才说:“以你的状态现在下水,寒气入体,会死的。”
“柳姜堰,事到如今,把我的孩子交出来。”莫初看着柳姜堰,他虽控制不住柳姜堰的难调的性子,可莫初知道,许木心就是柳姜堰的软肋。
柳姜堰交出孩子。
莫初命人看了看孩子,大概是无恙,显然在柳姜堰那里养的还算水润,莫初冷冷地说:“看不出,你这蛮人还知道怜惜我的孩子,也是,断袖之癖也要不得儿女双全。”
柳姜堰一身反骨,眼神中早就已经把莫初杀的一干二净,可许木心的身体,以及那丫头的全权攥在他的手里,柳姜堰算是被抓住软肋了,只能笑着说:“小公子想和我打交道,可以,但我柳姜堰不是个好人,你最好一直这般高高在上,让我等为之仰望,反之…”
“反之,你就要杀了我对吗?”莫初笑着:“许木心常常在我面前说你如何的口是心非,他有什么技巧让你顺从,我就能学来让你对我忠心耿耿。”
柳姜堰别有深意地笑着:“小公子的这份魄力还是留着给自己壮胆吧,柳姜堰跟随你,不过是因为许木心,你若真想让我为你卖命,就该讨好一下他。”
“怎么办?小公子对许木心奴颜媚骨的模样,我都想出来了呢?”柳姜堰像疯子一样大笑,似乎要笑断气,他正经地看着莫初愈黑到极致的脸色,这才笑着说:“柳姜堰愿意为小公子效劳,真的。”
莫初回:“那是最好。”
“笙歌,我相信你不会阻止我,要不我说你是为别人当了说客,曾经柳姜堰拉着你想要换回我的良知,让我放弃这一切。”莫初回头看着僵在一处的臧笙歌:“你在看看现在,此情此景,你不觉得悲哀吗?”
柳姜堰回避臧笙歌的目光,他知道这辈子是欠臧笙歌这么一次了,人在这个位置,总有不得已的事情。
柳姜堰不是轻易变卦之人,可许木心牵制了他,是他连累了臧笙歌。
臧笙歌却笑着说:“莫初,忻州永远是你的家,你若是败了,也可以逃回来,没有人会觉得怪你。”
“你不要怪我劝你,其实劝你的时候我也没有目标,我就觉得只要和你说说你出生的地方,我能让你知道战争的杀戮。”臧笙歌笑得悲哀,吸了一口气:“其实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
莫初掏心窝子的说:“笙歌,你该知道,战争是常态,世界太和谐了,它该被人松松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莫初,就算真的败了,我会去死,也不会给咱们忻州丢脸。”
“你是我哥。”莫初说:“忻州也是我的家,但这些从此刻起就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了,我只想要你知道,我和忻州没关系,但我与你却是一辈子的兄弟,这一点无法改变。”
臧笙歌沉默不语,他该放手吗?这一切都没有规划,也许叔为了心安,浑浑噩噩,做了这么多,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
“是哥活的太失败了。”臧笙歌说:“让我走吧,去哪里都好,你是你,哥是哥,我没权利阻止,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妄想了,可你是好孩子,好好善待这个世界,哥,祝你,名垂千史,做一个好的统治者。”
莫初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隐忍的表情:“哥,你不能走。”
“来人绑住臧笙歌。”莫初冷着脸,把手放在宽大地脊背后面,苦笑着:“我不能让人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我只能委屈哥。”
“我不会伤哥,但也请哥好好看看这一切,毕竟我能成功,于忻州而言也是极好的。”莫初感觉自己得到了一切,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失去了。
手足之情尚且是莫初卑微的祈求着,他看着高高在上,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臧笙歌双手被擒住,如行尸走肉般精锐拉下去,过往地风景,冷意,以及蔚蓝天空上的鸿雁,一排接着一排,吹着时代的号角…
莫初终于将目光放在许木心的身上,曾经唯一逼迫自己想着的那点信任,仿佛被什么东西打破了,莫初陌生的连自己都害怕,他说:“我就在这里等着许木心的鱼。”
柳姜堰与许木心拉拉扯扯,甚至想要自己跳下去抓一条鱼,可莫初要的是许木心的忠心,柳姜堰就算是将这江河中的鱼都抓来,也不没用。
许木心笑着说:“我不会死,就算如此,我不还有你吗?”
其实,许木心只是在安慰柳姜堰,想让他放宽心。
柳姜堰从不认命,可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松了手,看着精锐为许木心绑上绳索,像鱼饵一样被投放在冰冷地江河之水中。
许木心消失在水的平面上,柳姜堰的心悬了起来,他清醒的告诉自己,许木心不会有事,可还是无比的担心…
水冷,心冷,身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