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悲悯的模样,不能叫跟随他的寒心才是。
许木心面上刚硬,跪在地上说:“小公子你莫要动怒,柳姜堰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这么做是有条件的,只要小公子按照他说的去做,孩子自然会无恙。”
莫初知晓许木心话中的意思,当即冷笑:“有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你与那混账关系匪浅,你觉得他不会伤了我的儿子,那我就信你,可你若是保证错了,我也取你项上人头。”
莫盛窈从不参与这种要命的话题,只是在一处看着,她最在意的还是莫初与同在帝都的父亲什么时候撕破脸。
许木心应承下来后,这才随着莫盛窈走出房间,雪花还在飘,许木心指尖轻轻地滑过雪花,只觉那雪变成水痕在指尖消融,他觉得甚是宽慰,笑了又笑:“我知晓他会作上天,却没想到这天这么不结实,险些让他捅破了。”
莫盛窈冷冷地回:“许公子这般欢乐倒也叫人羡慕,诚然别忘了答应小公子的事情,若是脑袋挪了位置,我看你还能笑的出来。”
许木心也笑呵呵地说:“说过议事过后给我药的,莫盛窈你不会不作数的对吧?”
莫盛窈嘤嘤道:“这个时候知道求我了?你这个药罐子,细细打量还有几分刚硬的气息,这么苟且的活着不累吗?”
许木心拿过药碗也不就水,直接囫囵咽下,只是生冷地笑着:“累不累,有她在,总归是能熬出头的,道不同就算一起谋事,也未必殊途同归,你想要的至少与我有一处是默契的,让我们好好合作吧,这样也能快一点看到希望。”
莫盛窈只能夸赞:“许公子的狠毒心思,也不比我一个女孩子家少,有你这句话,你对小公子纵然并非实意,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最毒不过妇人心,莫盛窈你也不赖的。”许木心说完,这才痴笑着摸了摸自己带血地发丝:“再会,我要去找媳妇了。”
静僻的山洞之中,赫然有一排接着一排的骷髅,它们的身上腐肉交杂,被细密地臭虫攀爬,最后连脑髓都吸个干净。
而在这处山洞中的另一边,有清澈的溪水,潺潺而流,水质澄澈,竟与死去的尸体金火不相侍。
许木心卸下身上沉重地衣物,潜水过去,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抱住江思兰的身体,冰凉地水液渗透在江思兰身上,让她笑了起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江思兰手中摇晃着一抹药瓶,里面呈着一些混浊的药液,她依旧钻研着,甚至来不及抬头看着山洞处的墙壁之上的痕迹,只能开口问许木心。
许木心说:“少画了一个横,已经是第二年了。”
江思兰笑着:“不管多少年,我总会成的,以后不只是缓解,是能够彻底治好。”
许木心笑着说:“寄人篱下倒也没关系,能与你在一处,做做坏事也没什么。”
江思兰之前还知道掉眼泪,可如今她只是麻木地笑着,抓着许木心湿漉漉地衣领这才说:“可我不值得你托付。”
“你被迫囚于臧横之事,是我没能力保护你,你不要理所应当的觉得我不该背负。”许木心咳嗽着:“你在不完整,也是我许木心的妻,就像我,怪物一般地身体,你也接纳我吗?”
“我活着的这些年,所有人都弃我而去,只有你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唯一一个不肯让我去死的人,连柳姜堰在那种时刻,都不想我活着,他觉得那可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许木心说:“可我知道就算在难我也要活着,因为杀害家父的仇人我还未杀,曾经让我入狱受辱的莫盛窈,我也未斩,还有为了等我受苦多日的你。”
“我得活着,因为我知道只有坏到骨子里的人才能笑到最后。”许木心已经看透,这些天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松懈,许木心觉得在江思兰面前他才会没有任何保留。
江思兰是真的心疼他,山洞中有厨房的用具,她身心俱疲,却还是找了一件自己的衣物披在许木心身上,让他坐在榻上等着自己。
烧了一个菜后,江思兰这才小跑过去,两人用一双筷子吃了起来,缩在一起,许木心忽然吻住江思兰的正在嚼菜的嘴巴。
食物混在了一起,有了特殊地味道…
江思兰有点崩溃,瞪着眼睛看着许木心,离开他的嘴唇后,她俯身吐出食物,这才侧头看着许木心:“你怎么能这样啊。”
许木心欺身压住江思兰的身体,笑着说:“自从病了,你都不让我碰你一下,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江思兰哭着说:“自从被臧横羞辱后,我无法面对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吗?我害怕…”
“回想起那些时日,夜里总有他的身形充斥在我的梦中,你等我,我总会克服过来的,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着那个禽兽。”江思兰竭力的解释着。
许木心只是落下一吻,他心中悲痛,恐自己没有保护好江思兰,可如今他该怎么办,一直用真心对待女人,如今无法和自己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