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怎么会只是在潘家园有几个生意。”
齐毅成神秘兮兮笑道:“别问我,我也不清楚,估计只有那个柳夏卓清楚,有人说是北京皇城脚下的那几栋老宅子里生出来的大少爷,也有人说是某个红色家族的私生子,不过最近也有传言说他就是个普通出身,只不过是傍上了个不简单的干爹,跋扈到了极点,你说我该信哪个?”
刘明戴上眼镜慨叹道:“病急乱投医果真是没错,可怜我现在连个就算是卖狗皮膏药的江湖郎中都找不到,这段时间我把我能用上的资源差不多用了个精光,以前攒下的老本一皮箱一皮箱一麻袋一麻袋的往外扔,可都是石沉大海,眼看着这年纪快到了,再没有动作的话,这后半辈子的前程可就算毁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齐毅成叹了口气,抽出根烟递给刘明之后,安慰道:“老刘,你们那档子事情纯粹就是玩心跳,指不定哪天就柳暗花明了,徐硕不是说他有点关系在国家能源委员会么,如果真的能在那边递上话的话,应该在你们那边还是有点作用的,估计比那些个手上有一大串你们这些山西煤老板的电话,说自己是某某某的亲戚的骗子要管用的多。”
刘明望向齐毅成,满眼希冀,这几乎已经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抓不住真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任由风吹柳絮雨打萍了,后半辈子就只能在那个清水衙门厮混到老了,因为现在自己的已经到了‘年龄不是绝对的问题,但是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的时候。
齐毅成稍微酝酿了片刻之后,估计是想吊吊刘明的胃口,为自己谋上一点好处,才缓缓开口道:“要不我出面帮你走走这条路子?”
刘明大为感恩。
齐毅成学着徐硕的手法,先给这条已经上够了的大鱼打打预防针,道:“这种事情不能急,只有慢慢来才不会弄巧成拙,所以你得有个心理准备,咱们估计得打个持久战。”
刘明狠狠点头,重新焕了一点斗志,咬牙道:“这次我就是砸锅卖铁倒贴女儿,也得让我这边起死回生!”
跌入谷底的绝望和突然而至的颓丧是消耗一个男人很难建立起来的自信心的最好手法,这种男人只有心存信念,才有可能在跌倒的地方继续爬起来,且不说徐硕和齐毅成是不是趁火打劫,至少刘明都会感激他们给了他一个继续有希望的继续奋斗下去的理由。
齐毅成笑道:“女儿就算了,男孩女孩的那两个台柱子都没被他看上,你还奢望做他老丈人?老刘,你这想法好的有点过了吧。”
两个中年男人相视而笑。
徐硕的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开始大范围的铺散开来,广撒网总是能抓到一条或者两条大鱼,虽然有时候很可能几网都撒空,但不能否认这是一个普通人想成功最笨的法子和最实用的法子。
纳兰容若确乎应该是徐硕这一辈子的贵人,他本可以随手打赏徐硕一个成功,但他没有,他只是安安静静的教授自己这个干儿子自己建功立业,立德立言立身,虽然如此一来想要成功需要比别人多付出千倍万倍的努力,但只有这样获得的东西才不会轻易被人拿走,因为来之不易,所以不能放手,而且纳兰容若很想老了以后走在街上,身后的人指着他对身边的人说:
“看到没,这就是徐硕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