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的某个清晨,一辆切诺基屁股后面冒着黑烟就那么跌跌撞撞的冲进了离葬龙墟大概三十多公里的一个边陲小镇,切诺基这样的车型在内6的城市里还是比较多见的,但是在这个看到拖拉机就感觉是大型机械工具的小村庄里,这样的洋玩意还是第一次被村民们看到,切诺基就像是一头已经油尽灯枯的瘦马,一头扎进村口只有,啪啪几声油箱空燃的声音之后,终于熄了火。)
就在村民的子下从车上走下了六个人,五老一小,其实说是那五个老也不见得就有多老,只不过是那个小孩太小,所以看上去这五个人就被村民们视作老人,不得不说的是,村民看到车上下来的这几个人的时候,心里还是小小的失望了一下,因为这几个人完全就没有所谓的有个城市人的范,甚至穿的连他们村里的破落户都不一定比的上,这些人都是浑身脏兮兮的,头凌乱,身体上从破了洞的地方露出来的还有不少已经变成了黑色的伤疤。
其中有两个年轻人的身上的状况比上其他几个人的伤势还是严重了许多,一个嘴角依稀还挂着血迹,额头上是一个青紫色的大包,上衣基本被扯得破破烂烂,但是最严重的还是他左肋下一道长长地伤疤,虽然已经不往外渗血,但是伤口仍是张着嘴,肌肉应该已经坏死掉了,露出一种紫黑的颜色。
另外一个是肩胛骨的地方一个长长地痕迹,不过比之前的那个好太多了,因为尽管他的伤口往外渗血,但是肉色还是粉红色的,所以说明他这块肌肉还是好好地,只要涂点药,休息一段时间还是很快就会好的。
村民们因为经常在土里刨食,冬天没事的时候也去打打猎,所以看得出来,第一个年轻人身上的伤应该是被石块划破的,并且是那种带着极强冲击力的石块,而另外一个身上的应该是被野兽抓破的。
不光是这村民们诧异的看着这五个人,这五个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村民,两拨人就这么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互相僵持着。
突然地那个伤口还没有结疤的年轻人身子晃了晃就倒在了那个老头子的怀里,像是已经被床神把这辈子的路走完。
一直捂着伤臂的年轻人一看到这个年轻人身子往下倒去,赶紧伸出另外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把他给馋住,不让他倒在地上,五人中的老头看着年轻人像睡着了一样一脸安静的躺在另一个年轻人的怀里,咽了口唾沫,有气无力的拍了拍年轻人的脸蛋,一边低声说“阿硕,挺住不能睡,一睡就不会醒了!”
老头儿越说心里越难受,手上用的劲却是越来越大,这几下耳光扇的村民们替那年轻人一阵阵的心疼,但是他们也明白,像现在这种情况,这个年轻人如果不能醒过来,那么再也醒不过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终于年轻人悠悠的睁开了双眼,一只手摸了一下脸,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忽近忽远的老头儿,断断续续的说道“老爷子,您没来由的打我干什么,我快困死了,您让我好好睡一会!”
不错,这五老一小,不是别人,正是在山上葬龙墟里逃出生天的蔡国声、徐硕、李青羊、沈锦年、董浩和小仇天五人。
蔡国声照着年轻人的脸又轻轻的拍了拍“阿硕,你不能睡,我还要带着你出去闯闯呢,不能睡着了!”
年轻人轻轻哦了一声,但是眼看就又要睡过去了,老头儿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也顾不上对面的村民能不能听懂,就大声喊道“你们这有没有大夫,赶紧救救他!”
话到最后,已经差不多是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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