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下了命令让保镖把这孟家姐弟给拖出去。三个身高马大的保镖,顿时把他们两个给包围住了。
“等等。”小五微微一笑,凑到了秦禾的耳边,悄悄说道:“我改变主意了,这两个人害了我这么苦。只挖掉一只眼睛太便宜他们了。云坤,你教教我怎么使用阴阳尺,我想亲自用阴阳尺慢慢折磨他们,要不然,实在不解恨。”
秦禾主动伏低了身段,说道:“师父,折磨人容易,不需要非得用尺子。”
她点了点头,为了打消他的猜忌心。又道:“要不然,你替我处理了他们便是。不过别让他们死的太容易,要不然,我这口气真的难咽下去。”
秦禾现在一心讨好她,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于是道:“既然是你的仇人,那师父你亲自动手便是。”
“好。”她转过了身子,端着架势的模样,依旧有风华绰约的影子:“秦禾,我真高兴,都几十年过去了。你还对我这么好。”
只这个侧影,只这一句,又让谁的心死灰复燃。
秦禾当然对她好,三十年前,是师父点燃了自己的生命,是她的温柔和笑容,让他找到了方向和归属。要不然,他只是个浑浑噩噩过日子,不知道自己为何存在的鬼魂而已。她要他的一切,他都愿意给,等的也不过是一句陪伴。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冰释前嫌的这一天。又怎么能不满心喜悦?
想到这里,他真的想把她拥入怀中。好好宠,然而小五退后了一步,捂住了左眼。
她察觉到秦禾被自己撩拨起来了,不知道这男人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得赶紧灭掉他的欲念才是。于是红了眼眶:“秦禾,我现在是个瞎子,你会不会看不起我?”说完,她撩起了左边的刘海,把淡淡的伤痕,以及没有神采的眼珠子给他看。
秦禾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从来没注意她的左眼。此时此刻,小五把瞎了的眼睛给他看,这残破的一幕,又让他怜之心大起。
“师父,你别难过。”他安慰道:“我会想办法帮你把眼睛治好的。”
她吃了一惊,没想到秦禾这么说。但只能演戏下去:“治不好了,医生说已经无法医治了。”
“我说治得好治得好。”他靠了过来,坚定地道:“师父,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她心念动了动,心中哑口无言。只能念出一个:“好。”字。
过了几日,北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秦禾要带她回南京去。
不过临走前一天,二少爷梅景铄过来找秦禾谈生意,和她再次不期而遇。
现在在二少爷心里,自己不仅仅是个叛徒了,还是个勾引了他哥哥,一心想做他嫂子的坏女人。也难怪梅景铄这么气呼呼地。
但是梅景铄不质问她,只是质问了好友秦禾:“你为什么还留着她?!难道那天你眼睛瞎了,没看见她是我哥哥的人吗?!”
秦禾平视着他:“小五还是我的人,这一点不会改变的。”
梅景铄何等心思的人,已经从这几句话中听出了名堂:哦,秦禾也叛变了?!他现在也看好了哥哥,所以故意保护了孟小五?!是的了,太天真的,还以为北京和南京还有翻盘机会的人是他。这两处地方一丢,梅家继承人的确要改写了。
可是他不会善罢甘休,道了句:“那好,我们回南京走着瞧。”离开了这里。
看到梅景铄来去雷霆,小五也是倒吸了一口气:二少爷现在大概要恨死自己了。
上午乘坐了飞机,下午,他们回到了南京。原班人马走的,还是原班人马返回。只不过,现在变成了她跟秦禾一起走。
回到了知芳斋,秦禾甚至让她先进门。
总裁办公室里只有一把老板椅,秦禾不坐,她也站着,只不过装作欣赏他办公室的藏品。
墙壁上,挂着林良的《芦雪双雁图》轴,朱耷的《双禽图》轴。这都是价值千万以上的古书画珍品。博古架上,摆着宋代窑青釉带托执壶,钧窑的天青釉玫瑰紫斑碗,还有乾隆款的豆青釉双耳公主冠瓶,这些也是古陶瓷中的精品。
粗略估计,光是她所能看到的古董,价值加起来都不下五个亿了。
秦禾在南京蛰伏多年,搞活了整个夫子庙古玩市场的生意,手笔还真的是财大气粗。
“师父。”秦禾偏偏走了过来,他停在她身后两步的地方。不多不少,拿捏好了分寸。这是从前,他跟陈归宁朝夕相处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知道师父不喜欢别人靠近她,但她一看古董往往容易走神,所以近一些才能够让她听得见。
小五却没被古董所迷住,很快转过了身。
“师父,如果喜欢哪一件跟我说一声,晚上我叫人送到你的别墅去。”
她假装笑了笑,内心的空虚在于和梅景铉生生分离。再好的古董也填不满。但,样子还是要做的。她接受的心安理得:“那多谢你了。”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对了,你说有办法医治我的眼睛,那你说说怎么医治?”
“师父。”秦禾谦卑道:“这件事,您交给我去办成。”
“好。”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道:“那你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不需要多少时间。”秦禾的目光深邃了起来:“也许很快好。”
“那,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不需要什么准备。”秦禾踌躇满志道:“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她点了点头,只是觉得秦禾的话里有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医治她的眼睛。(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