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张鸭蛋脸,从小我就说,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美人,只可惜,我却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长大的样子了。”
“那件事情发生在开店的一年后,店铺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虽然能勉强生活,可和我想要带给素英和琪琪的生活却相差甚远。”
“那时南方兴起了第一波翡翠热,我和几个同行搭伙,一起去云南、缅甸进货,虽然不是大件值钱的东西,但运到南方之后,至少可以赚一笔,谁知道就是这么普通的商业活动,最终还是出事儿了!”
程东问道:“什么事儿?”
“我们在云南边境的丛林里遇到了东南亚的反叛军,他们不但将我们的货物抢走,并且将我们作为奴隶囚禁起来。”
“等等!”程东打断刘正南的话,问道:“刘叔,你们怎么会走丛林呢,你们……该不会是走私吧?”
刘正南无奈地点点头:“不错,当时的国际环境不像现在这样开放,尤其咱们国家和东南亚那边似乎还有些猫腻,所以去那边做生意,只能靠走私,当然我这样做更大的目的是希望多赚一点。”
走私的确会比正常的进货渠道有更多的利润可赚,但危险系数也是成倍增加的,就像刘正南他们的经历,如果不是走私,或许也不会遇到东南亚的反叛军。
“那您是怎么出来的?”程东问道。
“一次偶然的机会,缅甸政府军进攻反叛军,炮火将地洞的墙壁击穿了,死了好些人,幸好我们几个人没事,所以合伙冲出来,直奔北边的云南边境,谁知道后来我们还是走散了。”
“我当时饥寒交迫,昏倒在稻田边上,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被一位云南老农所救,他不但给我吃的和穿的,而且在得知我是古玩生意人之后,还教我一些鉴定古董的本事。”
程东惊奇道:“那位老人也是咱们的同行吗?”
“是!”刘正南道:“而且他还是一位前辈高人,我第一次见《金石录》这本书,就是在他的家中。”
程东恍然,难怪刘正南会糊里糊涂跟他说自己的发迹史呢,原来是看到《金石录》之后想起了这些事情。
“我还以为《金石录》世上只此一本呢,原来还有另外一本。”
“不对。”刘正南纠正道:“《金石录》的确只有一本,那位老人和我说过,那是他家传的东西,他的祖上也是鉴定大家,只是历史上从未留下他家祖先的名讳。”
“那这本……”
“当时那位老人和我说,他之所以家道中落、流落云南是因为战争,同时因为家里出了叛徒,有人私自抄录《金石录》并想私立门户。”刘正南道。
程东恍然,难怪之前他翻了几页,发现字里行间多有错别字和乱字,原来是因为抄录的时候紧张所致。
“刘叔,那位老人就没和你详细说说关于《金石录》的事情吗?”
“没有,他虽然教了我很多鉴定的手段,可基本都是司空见惯的,至于书中核心的内容以及那些不传之秘,他一件也没说,而且我也是在临走之前才见到那本《金石录》,并且只看到一个封面。”
看来那位老人一直坚持家族的祖训,至于传授刘正南那么多鉴定方法,恐怕也是缘分所致吧。
刘正南轻轻抚摸桌上的《金石录》,喃喃道:“想不到时隔多年,我居然有机会见到这本书的抄本,也是不枉此生了,小东,你真是一员福将。”
程东淡然笑道:“其实我也是偶然遇到的,觉得这本书很古朴,而且内容是关于鉴定的,所以就买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许多故事。”
刘正南大笑,随即道:“小东,能不能将它借给我一晚,我明日还你。”
“当然!”程东笑道:“刘叔,这种事情,您无需和我客气。”
送刘正南离开,程东关了店门,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这时他才想起来,要给林玲紫打个电话,并告诉她盛老、刘正南等人的决定。
不过显然林玲紫比他着急,程东刚掏出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看看屏幕,程东苦笑一声,立即按下接听键。
“喂?”
“怎么样,你问你老板了吗?”林玲紫焦急道。
“你怎么了,如此着急?”程东疑惑道。
林玲紫道:“我爸明天要亲自过来把我抓回去,如果我能够先他一步找到工作的话,不就不用回去忍受监狱式生活了吗,你说我该不该着急?”
“好吧。”程东道:“我帮你问了,刘叔说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只是职务的话,需要你自己确定一下,然后我们再酌情处理,你能做什么?”
“我……”林玲紫对着话筒迟疑半晌,最终道:“你不用管我能做什么,总之我能进入你们公司就好,明天上午我去找你,见面细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