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六瞪大眼看向其他不动声色的人,凌厉的目光似要看透他们心中所想,接着沉声问道:“其他人呢?”
他们交互看了看,看了看同伴,想要从他们那里找到力量,但是没有人说话,他们沉默如羔羊,只会跟随其他人而随波逐流因此他们需要一个领头羊
候六看了看憨厚的雷蒙,雷蒙推了推其他几个人,互望了望,异口同声道:“愿意”
还是凌凌落落稀稀散散,但这次的声音力度震得人有些发蒙雷蒙继续喊,一遍又一遍,接着逐渐有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声音在壮大,就像一条奔流不止的大河在收纳了沿途的小溪之后在一点一点壮大,直至汇入大海
起势了,终于起势了,所有的人被声音驱动着燃起了心中的热血,沉寂的激情在一点一点一分一分被唤醒如果说之前的大喊只证明了他们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的话,那么现在的他们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
“我们愿意”每一个字都脱得很长,似是用灵魂的力量呐喊,对多年的屈辱的呐喊,还有对即将发生的事的期待
这些话听在陆子羽的耳中像是即将出征的士兵的定宣誓,也即是说从这一刻起,这一干人将与之生死与共同荣共辱
这才是一股令内室弟子还有其他外室弟子正视的力量,这股力量注定会在方寸山占有一席之地,他有这种信心
陆子羽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下,然而声浪过大,有些人情难自已,一时间竟不能令他们安静下来最后又过了一会,还是候六勒令停止,他们才乖乖的安静了
“大家先去吃饭,明天都有任务”陆子羽说完转身就走了,只留下一群搞不清状况的打扫弟子
第二天,方寸山外室这一亩三分地乱了人们交口议论着打扫处,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只是听听以作聊资,但是这一天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打扫弟子身上
据说他们一大早就敲响了李福生的居处,说是要借些工具也不知为何,李福生一反常态竟十分爽快的就给了他们各种需要的工具
于是那一处被人遗弃的破旧房子开始上演了一幕幕热火朝天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情形他们竟开始修葺那间破旧的房子,几个精壮的大汉借助梯子爬上了房顶,抽去腐烂的房梁,换上的结实的房梁,铺上柔软的淮草,盖上大红的瓦片
而下面几个人正在装全的窗子,雕花的,虽不怎么精致,但瞧上去也十分舒坦另一边几个人正分工协作抬来由李福生那里找来的大门,然后卸掉朽烂的门槛,重装上崭的门槛与朱漆的大门
至于墙体则有人正忙碌的刷着红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漆味而当刷子每刷过一处,墙体就亮堂整洁一分时,所有的人愣住了
他们从未见过打扫处如此雷厉风行,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开始为自己的住处开始忙碌,这一天注定是惊诧不断的一天
当所有的能修的地方都差不多的时候,李福生带领着十几个扛着雕花大床的精壮汉子来到了他不曾到过的打扫处
陆子羽、雷蒙与候六连忙迎接,候六急急忙忙冲上前道:“李爷您来了,打扫处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李福生没有丝毫介意却有些自惭的道:“打扫处本属外室,也归我管,这么多年弃之不问是老夫不当,如今被你们收拾妥当,特送来大床供你们使用,还请恕老夫之前殆慢”
李福生一挥手,十几个精壮汉子扛着大床猫着腰就进去了而他还没完了,走到陆子羽跟前道:“之前多有得罪还请陆老弟不要见怪,这些被子是您的应得物品,请查收”
说着手一挥,一个眉清目秀的汉子抱着几床锦绣斑阑的被子来一到陆子羽跟前一旁雷蒙见此,急忙接下,悄然退开,只留下陆子羽与候六陆子羽抱了抱拳道:“多谢李爷挂念,又劳李爷亲自相送,小子愧不敢当”
李福生如何吃得他那一套,岂不知陆子羽小心思,只是他所来除了送大礼之外,还有些话非与他说不可于是趁着候六不注意,拉近了与陆子羽的距离,小声道:“见好就收,不要做得太过,否则的话我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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