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踱步。
“丑丑又哭了,快去哄哄。”白灵儿急切地推了莫长歌一下。
后者黑着一张俊脸,心不甘情不愿地挪了尊步到嬷嬷跟前,动作僵硬地把儿子接到怀里:“哼,嗓门够洪亮的,往后长大了得送去军营多练练。”
比起乖巧的女儿,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让莫长歌又爱又恨,爱吧,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又是灵儿吃了千般苦头才生下来的,可恨吧,臭小子成天破坏气氛,只知道哇哇大哭,哪像他的种?
“你别胡说,丑丑往后的路,得让他自己选。”白灵儿唯恐二呆就这么轻易敲定了儿子的前程,急忙反驳,“他喜欢参军,便参军,喜欢念书,就念书,只要平平安安的,就是一事无成,我也养得起他。”
“自古慈母多败儿,灵儿,你这想法可要不得。”莫长歌的脸色阴郁得快要滴出墨来,听听,这是什么话?哪有做娘的养儿子的?即使要养,也是养活他才对!
完全不觉自个儿的思维偏到天边去的男子,正沉浸在与儿子的争宠中不可自拔。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丑丑哭声忽地提高,肉嘟嘟的双腿不安分的蹬了蹬后,一股湿润的热流浸湿了莫长歌胸前的衣衫。
“……噗!”白灵儿乐得笑弯了腰,艾玛,不愧是她的儿子,干得漂亮。
脑海中两个小家伙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反正它们笑得再厉害,二呆也看不见,才不怕呢。
“该死。”莫长歌果断点了丑丑的睡穴,随手将小家伙仍回嬷嬷的怀中,“带走!从今往后小主子若是再哭,叫人照这法子办。”
他果然和这小鬼不对盘!
嬷嬷战战兢兢地抱着婴孩往后院赶,待旁人退下后,莫长歌方才拔脚向灵儿走去,每一步皆带着一股雄浑、沉重的压迫感。
后知后觉感应到危险的女人慌忙忍住笑意,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天色不早了,今儿走了好一阵,我累得很,先回房去歇息。”
莫长歌哪容她逃?旋身一转,落至她身前,霸道地将人拽入怀中,邪笑道:“累了?那本王伺候娘子安寝。”
“不要啊——”天空上飘落的哀嚎,惊得暗中隐卫纷纷打了个机灵,抬头看了眼长灵居的方向,立时露出暧昧的笑容。
想来明日主子又得晚些时辰起身了。
清晨,在鸟儿清脆的鸣叫声中,莫长歌悠然转醒,看着怀里满脸疲色的佳人,忍不住扬唇轻笑,昨夜累坏她了。
抽走压在白灵儿颈下的胳膊,为她掖好被角后,他才慢吞吞起身洗漱,换上一席绣着龙纹的深紫色朝服,腰间束一条纯黑缎带,神采奕奕入宫上朝去了。
今日早朝,由工部尚书上奏请朝廷为天下居无定所、无所依的孩童开设私塾,以朝廷做表率,鼓动天下商贾、各地方名门望族,一并为慈善出力。
此提案一出,立即得到满朝文武的力挺,这些人昨儿个夜里就得了信,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慈善一事,天子与摄政王皆无异议,且大力推崇,他等怎敢违抗?
太子大喜将此事交与六部去办,即刻下旨,后宫、朝堂皆要出资,为百姓做事。
朝廷善心的举措下午就传遍了整个京城,无数百姓拍手称快,更有不少乞儿跪在街头又哭又笑,冲着深宫大院的方向磕头不止。
“黎叔,你说的是真的?朝廷当真张贴出了榜文?”白灵儿刚到前厅用膳,就听到这事,乐得合不拢嘴。
二呆他没失言,他答应的事,又一次做到了。
“主人你难道怀疑二呆的承诺吗?他说能行,就不会有错。”白白不知何时变作了二呆的粉丝,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崇拜得不得了。
“我这不是太高兴吗?”白灵儿嘀咕道。
“嘿嘿,主人,咱们是不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以后在街上,再也不用看见那么多可怜的乞丐了。”主人更不会为那些孩子难过。
“现在还只是开始,需要做的事多着呢。”白灵儿脑补着开福利院需要准备的东西,不由有些坐不住。
“黎叔,你可认识什么文人墨客吗?请他们帮忙写些书册,届时可以送去私塾,无偿让孩子读书识字,还有成衣店,冬凉夏热的,衣物缺不得。”灵儿噼里啪啦提出了好些建议,双目亮如天上暖阳,很是灼热。
“这些事王妃您不如等到主子回来,同他商议后再准备不迟。”黎叔笑眯了眉眼,愈发对白灵儿高看了几分,善良之人总是能叫人尊重的不是么?
白灵儿左等右等,直至快吃午膳,也没等到莫长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