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庄。
两个蠕动的麻袋被隐卫扔在白家大门外,袋口用绳索用力套紧,里边时不时还有呜呜声传出。
“这是啥玩意?”过路的村民好奇地停下步伐,冲着麻袋指指点点,谁也不敢上前来,害怕里边会跳出个鬼东西。
“好像还有声音。”
“该不会是活物吧?”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当白祁棕打开门出来倒夜香时,被门外聚集的人群吓了一跳,慌忙搁下手里的木桶,扒开人群往内挤。
“快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家的。”村民们让开一条道,好让白祁棕过去。
他挤到人堆中央,瞅着那两个动来动去的麻袋,头顶上冒出一个问号。
“呜呜呜!”呜咽声从麻袋里传出。
白祁棕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些,摸摸麻布袋子,感觉到有东西在晃动,而且那声音听着像是人的呜咽。
他急忙将绳索解开,麻袋里被五花大绑且用臭袜子堵住嘴巴的白祁祖立马露出了头。
“天哪!”村民大声惊呼,“这不是白家老四吗?”
白祁祖奋力挣扎,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背后,只能用胳膊去撞还在愣神的弟弟,示意他快点给自己松绑。
白祁棕手忙脚乱地把两位兄长解救出来,刚松绑,白祁光灰溜溜地冲出人群往家里跑,他的老脸今儿丢得精光,哪还敢出现在人前?
见没热闹可看,村民们也渐渐散去,只是背后嘛,总少不了一番笑话。
白家自皇后庙宇修建后,声望在镇上急转直下,与白灵儿的内斗,虽说百姓们站在了白家这边,但当白灵儿举家离开,那些个没了美容药的村妇们,后悔得肠子都清了,于是乎,偷偷埋怨起白家,要不是他们,美容店也不会关门,害她们找不着地方买药,现在白家出了洋相,她们逮住机会,可不得一通八卦嘛。
老太太见大儿子灰头土脸的回来,在院子里就把人给拦下:“你不是去京城了吗?咋个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不说这事倒好,一说,白祁光心里就憋屈得很:“还说呢,老三真真是好样的!也不知和谁串通,居然趁我与阿祖睡着,冲我俩打闷棍,用麻布袋子套着,扔到了大门口,出了这种事,让我这张老脸今后往哪儿搁啊!”
他认定这事是老三干的,哪会这么凑巧,前脚刚离开他家,后脚就出事,说和老三没关系,谁信?
“什么?他是要翻天了吗?”罗氏气得两眼一翻,活生生给气晕过去。
白家又是一阵大乱,白祁祖添油加醋地又往白老爷子那儿说了一遍,把自己说得各种无辜,将脏水一个劲往白祁耀一家子身上泼,想请老爷子出山,再上京去讨个说法。
“够了!我一早就说过,让你们别去找三儿,现在吃了亏,还有脸回来告状?”老伴儿晕倒,儿子出丑,白老爷子气得火烧眉毛,一拍桌子,劈头盖脸冲着白祁祖就骂,“你成天和些狐朋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以为我不晓得?啊?三儿在家的时候,你们摸着良心自己说,谁把他当个人看?现在可好,见他生活好上啦,就想去巴结人家?告诉你们,我姓白的还没那么贱!今后谁也不许上京,不然,就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白老爷子动了肝火,白祁祖和白祁光只能站在原地挨骂,不敢造次。
别看老爷子年事已高,但威信仍在,依旧是家里的一家之主,他发了话,白祁祖还能如何?只能咽下腹中还没说出口的抱怨,乖乖聆听教训。
白祁光嘴上没反驳,可心里却不这样想,要他就此罢手,他不甘心!这口气不论如何他也要讨回来!让三房那些人得到报应!
“啊切!”白灵儿忽然感到背脊发冷,摸了摸鼻尖,“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吗?”
“主人,喝点灵泉水,肯定是你昨晚踢被子,着凉了。”白白蜷在她的身旁,抬起脑袋,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说完,立马跑到池边,殷勤地给白灵儿舀了一碗灵泉,用牙齿叼着瓷碗的边沿送了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灵儿心里拉响警报,狐疑地盯着它,直把白白盯得心里发慌。
“主人,你表这样看着我啦,我会害怕的。”白白抖了抖毛茸茸的兔毛,咧嘴憨笑,心里泛起嘀咕:主人该不会有读心术,知道它想干什么?不然,为毛这么看着它呀。
“坦白从宽,说吧,你又在想什么坏主意。”白灵儿笑得甚是温柔。
白白弱弱开口:“主人,你不是想把这儿的药材弄出去卖掉,换成银子吗?”
“嗯,我是有这想法。”只是铺子还没看好,一切仅是计划。
“那我能不能最后再吃一株人参?我不是很贪心,就最小的那株好啦。”白白跳上木板床,用脑袋蹭着她的小腿撒娇,试图靠卖萌来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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