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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本将现在就撤军,在不确定本将究竟是否有二心的情况下,反倒会让朝廷惊惧。”
杨虎有些诧异。
之前不是你一直嚷嚷着要撤军的吗。
结果我都给伱台阶下了,你非但不下,反而还把台阶给踩碎了?
赢成蟜的担忧是合理的,但在杨虎看来解决起来也简单,把赢成蟜绑了带回去便是!
但看着赢成蟜那冷然的目光,杨虎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这么冒昧的提议。
赢成蟜看向所有将领,声音之中满是激励:“虽然本将不通兵事,樊於期又已被斩。”
“但我大秦军中还有诸位将军!”
“杨虎!”
“今日起,你为此军副将!”
杨虎不敢置信的看向赢成蟜:“将军,末将为副将?”
赢成蟜反问:“你觉得自己没这个能力?”
杨虎当即反驳:“末将绝无此意!”
都是爬到都尉级别的人了,再向前两步就是副将,杨虎并不认为自己与副将之间的差距真有那么大!
赢成蟜又看向其他将领:“冯亭,今日起,你为校尉!”
三名校尉接收了被杀的那两名校尉的兵马。
三名奋勇拼杀的都尉被赢成蟜提拔成了校尉。
只有两名方才一直犹豫不前的都尉没有得到提拔,却也各自多得了一千兵马。
一番封赏过后,堂内气氛肉眼可见的雀跃了起来。
赢成蟜声音加重:“本将派遣家兵追随于诸位身边,不只是为了让家兵们追随诸位将军学习,也是在观察诸位将军。”
“经过观察,本将深以为诸位将军皆是有能为之人,所缺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
“而今,本将给予诸位将军这个机会,证明自己的机会!”
“只要我等得胜而回,哪怕只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也足以让朝廷相信诸位能够胜任现有的职位!”
杨虎等将领真心实意的轰然拱手:“我等,拜谢将军!”
不需要赢成蟜再去解释为什么要继续进军了。
即便是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也会比赢成蟜更迫切的渴望一场胜利!
赢成蟜面露笑容,声音也转为温和:“突遭变故,诸位将军都浑身浴血,不便回军。”
“客院已经准备好了浴桶和热水,诸位将军且去沐浴。”
“半个时辰后,于前院集合,本将与诸位同回军中。”
“接下来还要劳烦诸位协助本将,稳定军心啊!”
樊於期只带了三成将领赴宴,还有一些忠于樊於期的将领留在军中。
假若杨虎等人带着浑身血迹回军,还没进军营就会引起军中将士的警惕。
那些如刘安一般与樊於期勾连过深的将领更是可能直接作乱。
这可不符合赢成蟜的需求。
一众将领齐齐拱手:“唯!”
将领们四散而去,赢成蟜也回了后院主屋,躺在浴桶之中,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上的血痂。
卦夫坐在浴桶外,认真帮赢成蟜刷洗染满鲜血的长发,眉头却皱的很紧:
“家主,卑下以为杨都尉的担忧不是妄言。”
“家主您斩了樊於期,朝中定然震动,相邦也会愈发警惕、敌视于您。”
“卑下甚至担心相邦见家主真的执掌了大军、有了兵权,直接诬家主谋反!”
赢成蟜闭着眼睛放松肌肉,随口笑问:“再不利又能不利到何等地步?”
“即便相邦诬我谋反,最坏不过是夷三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