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说历史又将上演。”流星吃惊的道。玛法大陆的历史,他也略知一二。
战圣扭过脸来,看着流星道:“现在外面的情形,难道还不算吗?”
流星不由一阵哑言,现在比齐城四面御敌,北面是变异羊组成的沃玛军团,南面是石头人组成的祖玛军团,西面是变异野猪组成的毒蛇军团,东面是变异昆虫组成的蜈蚣军团,连续十几天的激战,比齐人已伤亡过半,城外的护城河也早已被鲜血染得殷红,城下更是尸横遍野,如此惨烈的状况,也只有在人类上几次的大灾难中才有出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龙武在一旁闷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固守待援。”帝轻轻答道。
“我们从第一天起,就在固守待援,然而过去了十几天,却连个援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在这么等下去,只怕人都会耗光啊!”。
“可能是封魔、苍月两城根本就不知道我们被攻的消息。”流星搭嘴道。
“这是屁话,苍月城远了不说,封魔城离我们可并不远,要是他们肯来,早就该到了,依我看,定是他们害怕了这些魔军。龟缩在自己的城里不敢出来。”龙武的脾气是三人中最火爆的一个,性子也是最直的一个,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压制了很久,现在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
“不,蓝天和踏浪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如今迟迟没来,定是有其它原因。”战圣否决了龙武的话,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们也不能一味死守,还是得派人出去与他们取得联系才行。”
“出去?现在四面围得像个水桶似的,怎么出去,人家要来早就来了,用不着我们去请,人家不来,你就是抬着八台大轿去接也接不来。”一个观念一旦在人的思维中成形后就很难更改,现在的龙武就是这样。
“他们应该也遭遇到了魔军。”帝打断他们的话缓缓说道。
“什么?他们也遇到了魔军?”虽然这话出自整个玛法大陆感知能力最强的帝之口。台阶下三人还是难以相信,一时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帝看出三人心思,缓缓道:“这不是出自于我的预感,你们只要细心分析一下就会明白,这些魔军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绝不会冒然先攻城坚墙固的比齐城。”
三人闻言细下心仔细一想,觉得帝之言不无道理。龙武一拍腿道:“我怎么就没有好好想过。可……可怎么会有这么多魔君,竞能对我们三座城池同时发起攻击,它们这是不给我们联手的机会呀。”
“是啊,没有了援军,比齐一座孤城,如何坚守得住。帝,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流星心忧的问道。
帝费劲的抬起头,看着下面三人,再次缓缓道:“固守待援。”
“可他们不是也遇到了魔军吗?我们还能等待什么援军?”流星不解的问道。
“他们会来的,会来的。”帝说这话的声音已是越来越小,身体微微向后一靠,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一晚她已说话太多,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三人见状,也不便在多问什么,正缓步轻声的向厅外退去,突听到帝轻声呓语道:“记住,这魔军的源头在东面,在东面。”三人回头望去,帝闭目垂头靠在龙头大椅,精神甚是萎靡。不由对望一眼,却都不明白这是何意。
一道曙光划破沉寂的黑夜,雄伟壮观的比齐城也随之退去了笼在身上的那层黑纱。真实、清晰的呈现在了这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巍峨连绵的城墙、屋顶微微上翘的角楼,红墙碧瓦的皇宫,错综有序的民房,整座城似龙盘虎踞般伫立在茫茫的比齐平原中心,蔚为壮观。
在城北的城墙上,比齐人排着整齐的队形已严阵以待,门楼上,战圣双目如矩,迎风而站。城下,苏醒的沃玛军团,正在排兵布阵,准备发起新的攻击。
在城西,毒蛇军团的变异野猪,高举着黝黑的狼牙棒,连续十几天的攻城不顺,已使它们极尽疯狂。城上,龙武怒目圆睁,比齐人摩拳擦掌。
在城南,石头人可以轻易的从护城河底溺水走到比齐城下,却无法逾越比齐城那高大坚固的城墙。因为木制的云梯跟本承受不了它们沉重的身躯,而由一块块方正石块连接的关节也注定它们搭不了人梯。于是,它们也只能止步于比齐城下。然而石头人强大的攻击力也使比齐人不敢丝毫放松,因为就是它们在攻城的第一天就攻破了城门。迫使比齐人不得不仓惶的放下四座城门的龙门石,以彻底将城门封死。流星肩扛炼狱站在门楼上,比起战圣和龙武来要显得轻松许多。
在城东,猎猎战旗在晨风中呼呼作响,这里是整个比齐城防守最为薄弱的地方,因为自开战以来,那些蜈蚣军团的变异钳虫,巨型蠕虫还从没有对比齐城发起过真正的攻击,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徘徊在护城河对岸做佯攻之状。因而城墙上的比齐人数量极少,只是做监视之用。
随着第一缕阳光普照大地,也拉开了魔军新一天进攻的序曲,“呜,呜…”的号角声,由近而远,又由远而近的回荡在比齐平原上空,使得初升的阳光也抹上了一层惨淡悽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