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故作云淡风轻,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尚云初一直都是来去自如,我没法和他联系,算了,他自己会想通的,我便倒头睡去,现实太乱,我只想活的简单些。
摇晃的烛光映的仿佛满屋子的怪影飘摇,融融的昏黄倾洒在熟睡者的脸上,现世的安稳将不再拥有,她将面对的终究是命运替她所选择的,而不是她可以改变的。
胤龙看着熟睡的人儿,亦闭上了眼眸,一丝笑意挂在嘴角,只要尚云初怒,就离那天不远了
睡梦中,有厮杀的血腥味和漫天的灰尘,我却什么也看不见,再走也走不出那昏黄的梦境,猛的我睁开眼,已经是天亮了,浑身疲惫仿佛一夜未睡。
“姑娘,运行李的人来了,我们该出了。”宛儿在门外轻唤道。
“恩,好,你们先收拾,我就来。”用凉水擦了把脸,我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忽然不能分清现实和梦境,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无论是梦还是现实,人都是无奈的,想逃却逃不了,想爱却爱不起。
甩开那些扰人的问题,我拿起包袱推开门,门外站的人竟有几分眼熟,细细看去,原来是夜魅。
“你来了。”
“少主不放心。”他的声音低沉,让我恢复了些许神智。
“走吧。”
一行人起程,我转身看了看我住了这些日子的地方,原以为会在这里落地生根,却还是离开了,今晚又要睡陌生的床了,一丝无奈夹杂着不甘和我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渐渐清晰,乌达阿看着一行人离去,不死心的跟了上去,自己安慰着自己,只是想看看她住的地方好不好。
夜魅忽然让车夫带着我和宛儿从另一条路走,他和若兰上了旁边的路。
这一路都没事,我和宛儿先到了,便收拾的安顿下了。
“宛儿,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总是奔波。”
“别这样说,姑娘,我和若兰本就是无根的人,跟着姑娘还算有个家,姑娘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对呀。姑娘,你就别埋汰两个姑娘了。”绿萝收拾行李的空当也跟着来凑嘴儿。
“行行行,你们都是好姐妹,我就是不知好歹的人。”我佯装生气出了门,其实是想看看若兰和夜魅到了没。
可是等到了日渐西斜,他们二人还是没有回来,我有点担心了,那会儿夜魅一定是现了什么才让我们分开走的,有人跟踪的话,我宁愿是丞相也不要是乌达阿,司徒和乌达阿之间的恩怨,夜魅一定会题司徒报的,那乌达阿岂不是危险了。
可是他还利用我,但是他对我也还不错。
我在门口徘徊来去,不知该怎么办,现在就算想帮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等他们回来了。
宛儿也感觉事情不妙,说要去看看,我便让她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绿萝还有一干家丁。
月亮不知何时照亮了门栏,我已经忘记了时间,却暗暗感觉事情闹大了,起初安慰我的绿萝,此时也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张望。
忽然由远及近的喘息声,点亮了我和绿萝眼中的希望,我们顺着声音寻去,前方影影绰绰的人影,怎么判断人都不够。
怎么只有一个人?
我和绿萝对视一眼,赶忙上前去迎,来的是若兰,接着暗暗的月色,她浑身的血在夜色中映出别样的色泽,我惊的扶起她,还好路上无人,和绿萝把她扶进屋内。
绿萝拿来药包帮若兰包扎,我急的团团转,却帮不上忙。
“宛儿呢?她怎么没一起回来?”
“哼,她,她怕是跟了良人走了吧。”还未说完,若兰又是一阵咳血。
“姑娘,她是内伤,我现在去找白老先生,他那个小书童会写武功,看有得救不。”
“你小心点。”眼见得绿萝没入暗沉的夜色中,我忽然感觉到屋无力,我身边的额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却没有办法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若兰,你要撑住。”
“姑娘,宛儿跟乌达阿跑了”我惊的望向若兰,不明就里。
“先不说了,你保存点体力,一定要撑住。”我心里乱成了麻,宛儿和乌达阿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