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让张鲁颇为失魂,但是号称张鲁手下第一谋士的阎圃眼见自己的主子随时都可能有杀身之祸,他却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饮酒,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杨怀见阎圃如此嚣张,大怒道:“放肆!还不站起来!”
阎圃伸了伸懒腰,站起来之后,笑呵呵地走到杨怀的身边道:“杨将军说张将军意欲谋反,可有证据?”
“马上就会有证据!”
“那在下拭目以待!只不过得提醒一下将军,如果你拿不出证据的话,你恐怕就要出钱给本将军重建一个张府了!”
此时的张府确实是鸡飞狗跳,到处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甚至真有士兵拿着铁锹在张府大院内掘地三尺。
搜了良久之后,依然没有搜到任何的证据,杨怀不信,索性让吴懿带兵看守杨松、张鲁、阎圃等人,而他则是亲自带兵去搜。
搜了很久之后,依然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而在此时,突然有士兵来报,主公来了。
但见刘璋带着一帮随从急匆匆地来到大堂之中道:“杨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本将军不是让你和吴将军去平定叛乱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未及杨怀答话,张鲁连忙跪拜在地,十分委屈地道:“启禀主公,在下正欲去主公那里告发杨怀,他不但违背主公的军令,竟然还敢擅自攻破城门,率军来搜在下的宅邸。”
“杨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呀?”虽然杨怀是刘焉十分器重的老臣,但是遇到这种情况,刘璋也必须要问清楚,要不然他根本无法向自己的手下交待。
杨怀道:“他勾结赵韪,意欲谋反,那守城之将早已被他买通,幸好有泠苞相助,打开城门,不然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呀!”
刘璋自己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将之后,有些匪夷所思地对他道:“那城门是你一个人打开的?”
泠苞虎目微眨,跪拜在地道:“当时事情紧急,而且在下已经察觉出那刘震意欲谋反,还望主公明查!”
刘璋伸手扶起泠苞道:“本将军又没有怪罪于你!只不过即使那刘震真的意欲谋反的话,你们又可有证据证明他是张将军的人?”
“这个……”泠苞一时语塞。
刘璋又对杨怀道:“杨将军搜到现在了,有搜到什么证据吗?”
杨怀见刘璋不愠不火地问着,一时也猜不出他到底想怎么处置这件事,遂实话实说道:“暂时还没有搜到,只是……”
“别只是了!没搜到就是没搜到,杨将军不必再多言了!”
听刘璋这么说,杨怀只得静待刘璋的“发落”!毕竟他违背军令在先,现在又私自搜查张府,这两罪加起来,杨怀估计从此以后,他在益州恐怕再无立足之地了。
但是令他大跌眼镜的是刘璋竟然先抚慰张鲁一番,说无论怎样,他都相信他是大忠臣,而后他又对杨怀道:“虽然你违背军令在先,但是你已经成功地灭了那意欲谋反的刘震,算是将功抵过了。至于你没经过本将军的同意就私自率兵搜查张府,本将军罚你出钱重新修建张府,另外,扣你三个月的供奉以弥补张将军的心惊胆战的损失。对此,你可有什么异议?”
这样的“处罚”真是太让杨怀意外了,他连忙道:“末将愿意接受惩罚。”
张鲁听后,差点吐血,但是当着张鲁的面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要不是阎圃在得知刘震被杀以后就立即让那些藏在一个废旧老宅里的死士放弃行动,恐怕他现在也是命悬一线。
况且现在竟然莫名其妙地杀出来一个小将出来,而且他竟然一枪就要了刘震的小命,这可让他颇为震惊。要知道目前在他控制的将军之中,能如此轻易地灭了刘震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刘璋见张鲁并没有异议,又对杨怀道:“今后就让泠苞小将军在你的麾下当个先锋吧!有如此良将,杨将军可一定要好好培养呀!我们和那马夫之见必定早晚会有一战呀。”
杨怀笑道:“主公英明!末将听闻那马夫改名为马斌,字贤德,依末将之见,无论他怎么改名都改不了他那低贱的命!”
刘璋哈哈大笑道:“杨将军此言说得甚好!他无论再怎么嚣张,也改变了他那养马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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