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识还是有的。华夏国古代,有数千年的钻木取火岁月,直至魏晋六朝时期才采用以石敲火。倘若我没有记错,商周时期除了采用钻木取火外,还有一种金燧取火方式。就是用金属制成的尖底杯,放在日光下,使光线聚在杯底尖处。杯底提前放置艾、绒之类,极易燃烧。
我做事一向小心,喜欢谋定而后动,讨厌没有计划的盲目行为。我没有着急马上走出石屋,而是先仔细的观察我穿梭时空出来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在我身后,是石屋的墙角位置。理论上若我想再次回到自己的空间,只要走回这个空间就可以。
因为时空是平行的,而我进入的时空裂缝是原点,通俗点说就是起点,在我生存的那个时空当中产生出的时空裂缝。只要从原点进入时空,我即会出现到任一发生过的时间段。
而我出现的地方,则会形成时间节点,从任何节点进入时空裂缝,我都会返回到原点。这种解释可能会把人绕晕,举个例子来说,一棵大树有无数根枝杈,从树根树干往上涌的水分,可以到达任何一根枝杈上,而不管从哪一根枝杈上流下的水珠,则都会流到树根内,就这么简单。
可理论只是理论,时空裂缝通常都极不稳定,时空节点随时有可能变成原点,或彻底消失。原点也随时有可能自动修复、关闭。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会治愈自身的缺陷。不过这样也好,若不是时空裂缝太危险,估计龙组的人就要追过来了。
我看了下花高价购买的三防表,时针仍在转动,刚好十二点五分整。相同区域的时空位面,时间都是统一的。我在这里呆上一天,我生存的那个空间一样会过去一天。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找到爪子龙离开这里,迟则生变。我生存的那个年代虽然糟糕至极,可习惯了还是挺有感情的,我可不想留在这里过钻木取火的古人生活。
我掏出缚日罗,小心翼翼的走到石门前,伸出手推了推石门,石门只开启了一道小缝隙,即卡住,我定睛一瞧,石门上缠绕着指头粗的铜链,而在铜链之上有一把巨大的铜锁。
我皱了皱眉头,刚想一剑把铜链挑断,犹豫了一下,又把短剑收起,眯缝着眼向外观察了一番。
石屋外是一条大约四人宽的长长走廊。
我仔细观察了下走廊的墙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有一盏巨大的油灯,吱吱啦啦的响个不停,我怀疑这里极有可能是地下建筑。这让我颇为不爽,我又不是属耗子的,怎么不管跑到哪个空间都要在地底呆着呢?难不成我长得太丑,见不得光?
我咬牙切齿的抽出剑,刚准备挑断铜链出去勘察一番,耳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和两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我吃了一惊,忙憋住呼吸,呆在门内一动都不敢动。
“这厮还真是条汉子,竟然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说话的是一个身高近两米,穿着轻皮甲,披着大氅,腰中挂着一把宝剑的髯须中年大汉。
在大汉旁边,有一个个子不高,一米七五左右,肩膀异常宽阔,明显异于常人的红脸中年大汉。这红脸大汉的打扮和髯须大汉一模一样,他听了髯须大汉的话,叹了口气道:“这下大人又要发怒了,再抓不住这厮,我们的人头都要搬家了...。”
红脸大汉的话有些悲戚,感染了髯须大汉,使得髯须大汉也跟着长吁感叹道:“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横行近十载未逢敌手,没想到横空出世这么一个高手,差点把我们两个的命都要了,我查了无数江湖中人,都没人知道这厮的来历。”
红脸大汉道:“听说那天大人正在审犯人,那厮突然从天而降,硬生生的从我们这座囹圄杀了出去,害得大人大病了一场,那间石屋也从此关闭,不再开启....。”
两名大汉边说边顺着长廊向前走,声音越来越弱,但我还是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我心神一动,他们口中的那厮不会就是爪子龙吧。以我对爪子龙的了解,若他穿越到这里,铁定不会束手就擒,不把这闹个天翻地覆才怪。
可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刚才两人提到过囹圄,这在古代好像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翻译成现代话就是监狱。难道说我现在正处在一座监狱中?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才从原点进入穿梭了一次,就来到了爪子龙所处的空间,他们口中的那厮,十有八九就是爪子龙。
不过,若真是爪子龙的话,那他当时为什么不回去。倘若有他在,胖子未必会死。难道说....?
我惊恐的转过头,望着那个时间节点所在的位置,发现波浪荡漾的水纹空间已经不见了,那里已经变成了普通墙壁,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我知道为什么爪子龙没有回去了,我也知道龙组为什么不进入这里了,看来唐风告诉我这个地方,未必安着什么好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