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将士们的震天呼喊声中,铁甲步卒们开始加快步子,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七十米……,距离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铁甲叶片之间的撞击声轰然巨响,连对面士卒们的狰狞面孔也几乎依稀可见。
李哲军的士兵们压力越来愈大,精神越来越紧张。突然嘭的一声,还没到五十米的距离,就有不知道是哪个民兵忍不住扣动了扳机。这声弩箭出弦的声音,就像一声号令,没等将官们反应过来,嗡嗡嗡的剧烈崩弦的声音汇成一片,黑乎乎的一片弩箭像蜂群一般直插对面而去,这些民兵们竟然紧张过度,集体性的早射了。
而紧接着,就看见对面的铁甲精卒阵型猛地一顿,好像凭空矮下去一截,力道巨大的弩箭直接将第一排的铁甲兵们射的或者倒飞出去,或者直接翻倒在地,几秒钟的时间,整个第一排冲锋起来的士卒们——消失了!
这情形,让两方的士兵们都一下子愣住了,文聘这边的士兵们固然是惊骇欲绝,而李哲军这边的民兵们也是愣住了没有反应。整个大战的战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射击!射击!继续射击!”一声嘹亮的呐喊,惊动了众人,就见李哲军中突然蹿出一个将官,手中拿着一把环首刀疯狂的呼喊着,命令自己手下的弓弩手继续进攻。
然后,就看见,在这个将官的指挥下,方阵变换阵型,长矛手全部散开,弓弩手们显现出来,排成五排的队形,开始一步步的按照平时的操典,一排排的向前前进,十七十八世纪火绳枪时代的后退装弹战术开始在三国时空变相的上演了。
每一次射击都是三发弩箭射出,然后迅速的矮身转头,从后排大步插上的同伴们的缝隙中穿过到了最后,再重新整队上弦。
而第二排继续上前一步,继续弩箭射击,射完之后,看也不看,只管矮身后退,同样是紧张的上弦,每一个动作都是分做近十个呆板的步骤,一次又一次的重复。这军阵,一排排的前进着,虽然缓慢,但却像泰山一样碾压而来,像大海一般无穷无尽,卷起滔天的箭雨冲向当面的文聘军,像割麦子一样将那些军兵们一茬茬的穿透,击飞!
人体在弩箭之下粉碎,血肉在弩箭之下分离!当面的文聘军士兵们在弩箭的连环射击之下徒劳的挣扎着,然后被成群的弩箭撕得粉碎!
战场是一个奇怪的地方,不论是什么人,一旦身处其中,就会迅速的失去自我,变成团体的一部分,肾上腺素沸腾着,指挥着人变成群体的奴隶。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是身边人动作的模仿,每一个人都时时刻刻的被周围人的情绪和动作所影响带动。这个团体,就象是集中了所有人的嗜血欲望而成的一只猛虎,其生存的最大目标就是吞噬血肉。
在最先开始的这个方阵的带领下,前排的其他方阵也很快的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开始进行操练了无数遍的弩箭轮射阵法,一样是一丝不苟的上弦,一样是机械式的射箭,即使是身体紧张的汗如雨下,但手脚竟然还能跟随着周边的同伴们做出动作。
一时间箭如雨下,连绵不绝,不过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就向对面的文聘军倾泻出了上万只弩箭!
六七十米的距离,上万只能贯穿数层铁甲的弩箭,虽然是准确度不佳,散射的无边无沿。但仍然在文聘军的冲锋队列中刮起了一道死亡旋风,掀起滔天血雨,只要在这个范围之内,尽数都被屠戮殆尽。一阵狂风过去之后,文聘军冲锋阵列所在的地方,除了彻底的死人之外,就只剩下悲惨的呻吟着的伤者。哭喊着,嚎叫着,便是一场修罗地狱一般。
然后,战场又一次进入寂静,弓弩手们的三十只箭袋都已经发射干净,一时间手足失措。而对面的文聘军,前军已经彻底被歼灭,后面的军阵却还保持着最开始的五百米距离愣在那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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