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山羊胡哪里给它机会,没等残骨聚集成一体便一棍打来,将黑骨重新打散。
他心中已然产生了杀意,自然而然和黑骨站在一边。陈云生将右手的龙刃掷出,这招正是凤鸣诀中的“凤突”一式。
这招原意是将体内灵气聚集,将法器激发而出,不仅速度是平时的几倍,威力也奇大,刀诀记载,若法宝强横并且修行之人道行高深,可斩破虚空,取敌首级于十里之外。
陈云生独辟蹊径,利用龙凤双刀的特点,将此式更改的更适合自己。首先全身的灵气聚于龙刃之上,将其激射而出,威力奇大。其次,凤刃在手,用神念召唤,龙刃就会自发的弹回。当时陈云生琢磨了半月,练习了半年之久才将这招修炼的纯熟,这次祭出,想毕其功于一役。
山羊胡正被黑骨纠缠的心烦意乱,突然感觉身后灵气被压缩,隐隐有破空之声传来,暗道不好。神念所至,腰间乾坤袋内弹出面黑铁,似乎是盾牌,但边缘不甚整齐,有八仙桌大小。
龙刃正好撞到黑铁之上,只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金铁之声。龙刃固然被震的打着旋弹向空中,那块黑铁径直拍向山羊胡。山羊胡看到自己法器无法不听指挥,心中大惊,身形一纵,飞上高空。
黑色骨刀趁此机会从下向上撩向山羊胡。陈云生也不给山羊胡有任何可乘之机,一张嘴一团火鸟喷射而出,身体向山羊胡激射而来。天玄霸气何等的犀利,竟然比火鸟还快上半分,后发先至。陈云生大喝一声,左手凤刃电光暴涨,长约丈许,横着向敌人扫来。
山羊胡心中叫苦不迭,神念一动,那块黑铁被召回挡住了骨刀的攻击。他一张嘴,一股水柱喷出,直逼火鸟而去。对于陈云生扫来的电刃,他将双手一横,一双手间凝出了一只幽蓝的小盾。
电芒扫中小盾的同时,陈云生心念微动,左手凤刃召唤,刚才被弹射到天上的龙刃风驰电掣的飞了回来,方向竟直奔山羊胡的头顶。
虽然没有“凤突”那么大的威力,但是平常一击恐怕山羊胡也无法抵抗,他再也没有其他的防护手段。而他的神念全部击中在双掌凝出的小盾和脚下的黑铁上,再无余力施展任何空遁的法术。
他颓然喷出一口精血,护体神光狂涨,想利用护体神光阻挡陈云生的攻击。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是盲目的,龙刃何等的犀利,稍微停顿一下,就没入了山羊胡的天灵,在他的脚底血光一闪,洞穿而出。
山羊胡死尸跌落,黑色铁盾和铁棍没了主人的驱使,漫无目的的飘在空中。
陈云生收了功法和双刃,安静地盯着黑色骷髅,这种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个多年未见的宿敌。
黑色骷髅被陈云生看的发毛,干笑一声说道:“恩公大人,小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二人凶残之极,我若被他们捉了去,一定抽魂炼魄,不得轮回啊。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怪罪小人。”
“如果我也不是对手呢?”常年的山居生活,令陈云生问话简洁的如同一柄利刃。语气异常冰冷,让黑色骷髅的神经仍然紧绷。
在这座山中,生死是最常见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陈云生并没有觉得走兽的死,和刚才两人的死有任何分别,就算今日他死在这里,在断气的最后一刻也同样淡然。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森林,而人就如同野兽,有实力强弱,自然就有弱肉强食。这就是看似惫懒的飞云子留给他的最丰厚的精神传承,只有看破生死,才能悟透乾坤。
“嘿嘿,这个在下到不能确定,但是为了性命只好一试了。不过这两人追我了那么久,一身法力不存二三,相信恩公一定有实力将他们打发了。再说恩公的土遁之术竟然能深入地下数十丈,功力相当的精纯啊,就算不敌,想要保命恐怕那两个人也未必能够追的上你。”
黑色骷髅说得十分坦诚,他看得出对方也是一个明白人。在明白人之间是不需要打哑谜的,简明更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好,那说说你的来历。”陈云生语气没有变化。这句问话如同他无聊之时的自言自语,听不出生气还是高兴。
“哎,就是恩公不问,小人也要把自己的出身来历交代一二。”黑色骷髅叹了口气,摆出一脸谁敢比他惨的表情。
“小弟本是南蒙大洲的一介散修,家中有屋,又有田。虽然没有门派,但平日放*荡于山野之间,修身养性,生活乐无边。不想有一天碰到了一群邪修之人,我敌他们不过被生擒。后来我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南蒙臭名昭彰的邪派黑风谷之人。”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来一具黑色的枯骨,将我精魂从肉身抽离,赋予这黑骨之上,说是留着祭炼什么邪门功法。由于有仇家找上门来,黑风谷群枭忙着应对,便将在下关在石牢之中。多亏小弟平时对五行阵法了解一些,才破开重重禁制,逃了出来。”
“这一路之上东奔西走,竟然在一座山中被找到一个别人遗留下来的传送阵,小人误打误撞被传送至此。那两个人,看我进了大阵,也尾随而至。没想到这法阵威力巨大,连这小山也被轰塌了一半。看来真是非同小可。”黑色骷髅娓娓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