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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僧一道,相距站着,不动如山,就像这么多年来,山色塔和正一观的遥遥以对。
论卖相,正阳道长当然比枯瘦的老僧人要优胜许多。
正阳道长突然一抬手,忽而有风起,哗啦啦,掠过湖面,掠过水面上的荷花——
嘶!
廊道附近一片本来盛放的荷花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碧绿的荷片片枯黄。
老僧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双掌合十,然后湖面水声汩汩,形成一阵奇异的波浪,波浪起伏而过,那些枯死的荷花又恢复生机,碧宽肥,花朵娇艳。
正阳道长眉头一皱,踏前一步,风声更大,呼呼吹着,如同无形的利刃,切割着湖面波浪,被吹散的水花飞溅上来,一些水珠落在老僧灰色的僧袍上,湿润进去。
老僧叹息一声,手一抖,原本挂在手腕的佛珠散发出一圈淡黄色的光华,祥和而庄严。
光华现处,风平浪静。
正阳道长微微“咦”了一声,晒然一笑:“十八年枯禅,终归让你练成了这串佛珠……但是,那个书生是刺史府要的人,谁也不能碰。”
老僧不置可否:“你是想用刺史府来压我?”
“可以这么说。”
正阳道长毫不忌讳,因为他并不愿意此时此地和对方开战,还没有到时候,也暂时没有那个必要。
老僧眼皮一垂,显得愁眉苦脸,想了想,这才慢慢道:“我今天就会离开扬州,不过贫僧想,那书生有一天也会离开扬州。”
正阳道长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面色一变:“你一定不肯放手?”
“他与我佛有缘,佛渡有缘人,这就是我坐十八年枯禅的意义所在。”
正阳道长眉毛一扬:“我可以告诉你。他一定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一个快要死的人,怎么会是那个人?”
“快要死的人?”
老僧神色一诧,然后像想到了什么,双目一睁,有精光流露:“你妄改天命,就不怕报应?”
正阳道长冷笑道:“我连死都不怕。怕甚报应?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
说着,身形飘然而去。
老僧面色几度变幻,忽而叹息一声:“观那书生面相,不似短寿之人,时运高得离谱。原来已被圈养,成为资粮,可惜,可叹……”
一晃,身凭空消失不见。
他们离开后,湖面整片荷花破花烂,狼藉不堪。像是一堆堆垃圾。
……
时光荏苒,已是七月下旬,天气热起来,白天的时候,艳阳高照,晒得人面皮生疼。
扬州乃江南水乡,水系通达,水边又多垂柳。绿荫成片,倒缓解了这暑天闷热。
计算日,距离乡试开考只剩下区区十天了。
乡试为科举大考,比起童试来不可同日而语。乡试总共要考天,分三场,每场考三天。每场之间,相隔休息一天。那么算起来,整个流程就有十二天之久。
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考试,对于每一位参考的士而言,都是十分严峻的考验。不仅仅精神上,身体上亦然。在这个骨节眼上,任何的问题都可能让之前所有苦功付之东流。
府城县城的士自是早早赶来扬州,养精蓄锐;本地的考生也差不多全部入驻到州郡安排的客栈当。
这一次乡试,全扬州具备考试资格的士有三百多人。这么多人,一个龙门客栈当然无法安排得下,州郡指定的,位于试院附近的足有四个客栈,这时候基本都已住满。
满员的客栈,反而变得清静。皆因乡试即将开启,每个人心情都开始变得紧张,并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功课温习。有一些经验老道的人,则有所偏重地开始抓题。
所谓“抓题”,就是揣摩上意,琢磨可能出现的考题,把范围缩小了,然后侧重攻读那方面的经义。要是最后真得估的话,就跟走了狗屎运一般,最后十有七八可能举。
时间变得紧迫,士们有时候吃饭都让小二送到房间里来,就为了节省跑出去的功夫。
倒是陈三郎,基本每顿都要出去吃,哪怕一个人也无所谓——前世的一些经验告诉他,每逢大事有静气,方是正道。临场发挥,越是紧张越不能出成绩。
对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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