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上午、处理完桌面上一大叠文件,善解人意的小助理罗溪及时换上刚磨好的咖啡。此时,窗外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而此时的凌云脑海里回荡着唐醉梦那冷冷的声音。
三天后,她将和西门富贵订婚。
她半夜打这个电话给自己想要说明什么呢?难道那么冷若冰霜的女子对自己动情了?苦笑着摇摇头。凌云潜意识里有种对自己的危机感。不是因为虏获了唐醉梦的芳心,而是对自己突然间多情种子的萌芽感到担忧。
自古红颜多祸水,无数英杰都醉死在石榴裙下。这是古老的教训。
喝一口苦咖啡,凌云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钱塘江水被暴雨溅起的朵朵雨花。相似自言自语又相似对罗溪道:“人生就是这么无奈,猜得中绚烂的开头,可又有谁能预见得到那早已注定的结局?所谓的只求曾经拥有,如果不是要逃避责任的懦弱表现的话,那就一定是没有勇气面对的自怨自艾。唉!人生若只如初见,省去后来种种莫测的变化,愿把邂逅时刻谈笑自若、百无禁忌的刹那心动凝固,不能前进一步亦无须后退百里,不能亲密无间亦无须躲避远离。有道是,有情不必终老,暗香浮动恰好。”
“无情未必就是决绝,我只想你记着,初见时彼此的欢笑。”罗溪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突然接口道。
凌云没有回头,而是继续观望着窗户的滂沱大雨。滴滴敲击着心坎上。
——
今天没有开那部破旧的吉普车,而是让麦振东驾驶着宾利,在中午吃过饭后,朝西湖边上的一家茶楼行驶去。副驾驶座上,犀利哥依然忧郁的眼神凝视着前方。自从跟着凌云后,除了吃饭睡觉,他基本上都会跟在凌云身边,凌云上班,他就做在隔壁房间内呆。凌云下班,他会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多年的部队生涯,使得他很快融入了现在的角色中。
今年的夏天异常的闷热。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闪过的一两个女子也摊胸露骨。着妖娆的诱人。宾利车在那间挂满大红灯笼的茶楼前停了下来,很稳当。没有一丝的抖动。就如麦振东滴水不漏的做人原则。还有那不输西门别夕的英俊脸蛋。谁又会想到现在一身西装革履的美男子曾经流浪在美国纽约曼哈顿的街头,邋遢的形象有过之犀利哥呢?
可谁又能想到十年,三十年,百年弹指一挥间自己又身在哪里白骨一堆呢?
做男人难,做个优秀到让人嫉妒的男人更难。其实,我凌云只想过桃花岛传人苗轻风闲云野鹤浪迹天涯的生活。穷山恶水搭一草棚何尝不是一种闲置?
可我却是凌家的子孙,担负太多家族的重任。
麦振东停下车后,快下车替凌云打开车门。一阵热浪袭来。排山倒海。额头瞬间溢出汗珠。
茶楼是外墙用竹子围起来,里面装饰的古色古香。靠近湖面的一方整面都是洁净的玻璃,房间里吹着淡淡的冷气,在空调出口挂着一盆吊兰。冷气夹着吊兰的芳香四散开来。
犀利哥自然地伫立于房间门口。麦振东装作上卫生间四下里查看了一番。这是跟俞文央那伙退伍兵待久了后的自然反应。凌云欣赏的就是麦振东的上进心。凡事醒悟特快。学习能力也强。
房间有个不大的茶艺表演台。以黄色佛法为布景,小木桌静置中央,上面放有香炉、净瓶、紫砂壶、茶盘等若干物、一女子身着汉服跪坐于蒲团上,身后一副禅意无穷的茶帘:“仙即可以散花,佛亦可以名茶;一盏清茗在手,难忘普陀洛伽。”
凌云静静地坐下冲汉服女子点点头。
汉服女子姓聂名灵雨。是此间茶楼的老板。背景有否?强否?凌云并没太去在意。只是开店一个多月来,这里已经成了众多商界精英们谈事避暑的好地方。
包括昨天凌氏企业董事长谈笑间戏耍端木红日、西门舰。也是在这里。只不过是在另一间房。
水沸了。聂灵雨拈起茶匙,将铁观音茶叶轻轻拨入紫砂壶内,再操起茶壶注水至满。高长而细的水流倾泻而下,茶叶翻滚,上下浮沉。
凌云不禁黯然。人生境遇与煮茶何其相似。若非经过沸水的激荡,茶叶不会有充分浸润,更不会散出应有的色香。如果没有理想和****,人生也会索然无味。
聂灵雨用紫砂壶盖轻轻刮去茶壶口的泡沫,把初泡茶汤倒入公道杯中,稍候片刻,再将铁观音金黄的茶汤分到品茗杯内。凌云端起品茗杯,茶汤过喉徐徐生津,还有一股如梅似兰的幽香。初饮稍苦涩,转味回甘,历久便唇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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