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那边传来豁朗的低笑,如同洗去了尘间前尘,透着一种澄澈的轻松。
“易明。”她开玩笑似的轻扬语调“我说个假设,只是个假设,若我舅妈不同意我们交往,那怎么办?”
“私奔。”他笑,显然是将她的话视作了笑话“这么大的人了,她又不是你妈。”
“如果我真的屈从于某种现实困境,无法和你在一起呢?”她依然是玩笑的口吻“比如发生了我不能接受的事端,比如天降横祸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
“那我会恨你一辈子。”他仍带着笑意,可那回答的措辞已经犀利酷寒的如浸肌骨“只要不是我的原因。焦扬,我都觉得你是背叛。而我,是最痛恨背叛的人。”
“说着玩儿呢,干吗这么正经。”她突然觉得害怕,只能勉力微笑缓和气氛。接下来又说了二十多分钟,可是她的脑子却始终停留在这两个字眼之上,如同在心底镶入了背叛的钉子,痛得她根本无力去想其他事情。
所以,一场看似缠绵暧昧的童话,到头来,她竟然只记住了“背叛”两个字的心惊和痛苦。
因为记得太深,以至于以后的生活,都被这两个字折磨和占据。
那一场冰冷终究在三日后的一个下午凝结,她正忙于统计各方数据,手机显示钟警官的号码。毫无知觉的,手中地资料应声而落。
仿佛。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应钟警官的话的,那微微兴奋的声音好似刀子一般划过她的神志。挂下电话,才知道木然瘫坐在一旁地长椅上,就那样不知不觉的,发觉泪水滴落下来。
看到离婚证。原本饱受警察心理攻击的景若年再也守不住那心堤防,仅一天时间,便将所有事实和盘说出,大骂易家做事不留后路。而且,这景若年竟还留了一手,在当初易家来让他行此事的时候,竟还保留了当初协议雇凶杀害的资料。1^6^k^小^说^网第一个是用录音机录下的他们之间交谈的对话。第二个则是当初那十万块钱的条子,还有事成之后付他地五万块钱酬金。
总是期待上天能给她一个比较能接受的结果。可是仍是没有绝情的毫无悬念,毫无逃避可能。
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来,那是她专为他设定的特用铃声,一曲最轻快的贝壳风铃,每当这首曲子响起,还未接听她心里便已经充盈满了喜悦。可是今天,她只是怔怔的听着那首歌,任由它自前奏行至女歌手漏*点的副歌,竟不敢去翻开电话。
可是今天的他却像是极有耐心,一遍遍的唱响着那首乐曲。
她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声未响,那边声音已传入耳廓,低沉中带着一种刻意压制地急躁。“怎么不接电话?”
“我刚才忙了。”她勉力一笑,尽管他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没带手机。”
“中午吃的什么?”得听理由,他进行到下一个话题“我怕你忙成这样,不好好吃饭。”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