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么短的时间,想把被子叠工整明显是不可能的,一根黑色的带子调皮的从衣柜旁边的缝里露出來,更能看出齐燕当时的匆忙。
甚至床头枕头边还有一只丝袜孤零零的躺在那里。
在床头柜上,摆放着齐燕的照片,一张单人,一张双人,那张双人照其中一个是我,是以前在刑警队的时候被齐燕拉着照的。
看到这张照片,我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暖意,然后在心底悄然叹了口气,沒有上床,而是在床边敞开的瑜伽垫子上坐下,从洞天图里掏出那株只吃了一半的人参,切下两片含在嘴里,慢慢进入冥想当中。
“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在紧挨着方山区的一座废气厂房里,第三神使一脸阴沉的望着眼前依旧笼罩在黑袍中的左祭祀,语气中再无半点尊敬之意。
“一个小姑娘而已,何用一个藏字。”左祭祀声音平淡,像是在叙说一件毫不关己的事情,即便他抬起头來,也看到他的样子,他身上的黑袍好像能够将他彻底隐藏在黑暗当中。
“果然是你,我敬你是左祭祀,跟你好言相道,你应该知道人是右祭祀要的,你就不怕左祭祀怪罪下來吗。”第三神使轻轻捏了捏拳头,拇指不自觉的在戒指上抚过。
“一个疯婆娘而已,如果她敢回來,我相信很多老朋友一定会乐意跟她叙叙旧的。”左祭祀轻笑一声,丝毫沒有将第三神使的威胁放在眼里。
“哼,虽然我奈何不了你,不过你身边的人,我保证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干干净净。”第三神使不得不放狠话。
左祭祀突然犹豫起來,似乎真的因为第三神使的话而忌惮。
“人虽然不是我带走的,不过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左祭祀像是权衡好了利弊,才说了出來。
“在哪里。”第三神使立即问道,对于是不是左祭祀带走的,他保留怀疑的态度,不过只要知道那丫头现在在哪,他不过多跑一趟腿的问題,这次他來到国内,肩负着右祭祀的任务,不可能任其失败。
“从什么地方來的,现在就在什么地方。”左祭祀缓缓说道。
“什么地方來。就在什么地方。”第三神使微微沉吟,心中就已经了然,对于左祭祀有沒有骗他,丝毫沒有在意,在他看來,以左祭祀的身份,是不屑说谎的。
“终日打雁,最后被雁啄了眼。”第三神使轻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祭祀大人,这样一來,会不会破坏您的计划。”侏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來,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等了这么多年,布置了这么多,他不过是一枚我跟那疯婆子对弈的棋子而已,我这次之所以故意放出消息,让他來到国内,为的就是在最后计划之前先剪除一下她的实力,既然我不能杀他,就找个能杀他的人。”左祭祀淡淡的说道。
“刘阳。怎么可能。”侏儒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万事万物沒有绝对,刚刚我帮他起了一卦,卦象此去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