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人类杀老鼠,似乎都显得很天经地义。毕竟在小学的学习中,老师就告诉我们老鼠是害虫,要消灭掉。当然那时年轻,岁数尚小,也就听之任之。现在想来,老鼠也不过是一种生物,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偷抢食物,繁衍后代等等,然而和猫狗不同,它们的存在对人类并无太多价值,大多数都损害了人类的利益,所以人要消灭它们也是理所应当。作为人,是不会考虑其他动物的感受的,我们甚至也不知道其他动物是否具备人这样复杂的情感,然而此刻的局面却将这些问题推到了我面前。
酒鼠的话没错,人类确实没少杀掉它们的同类,会仇恨也是理所应当的,而酒鼠之前的害怕我,和现在的复仇都是一种弱者的心理,因为成王败寇。人类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了。所以作为弱者的它们只能东躲西藏的活着,过着在人类统治下的日日恐惧的生活。我没有回答酒鼠的话,只是脑子里这样胡乱的思考着,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和能说什么。在这地下室长久的寂静下,外面的嘈杂声就听的格外清楚,李广终于打破了沉默,说道:“在这样下去,情况可不妙。鼠兄可否以大局为重?”
白无常说道:“这异界的冤魂怨气太重,一个个已经行不附体,被欲望支配了。被如此浑浊的魂魄侵入体内,别说是像文先生这样的人类,就是李将军这种千年孤魂,我这种仙体鬼差都可能魂魄聚散。酒鼠先生,何必弄得两败俱伤呢?”
酒鼠并不理会他俩的劝解,反而一直盯着我。我心想,自己也是在人类社会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心里多少清楚一点,这对人尚且可以应付,那这小小的老鼠没理由说不通,如果此时我说不动他,那就算是我命中注定要葬身此处。
我定了定神,开口说道:“既然我是注定要死了,那也不在乎我多问一句。拉着酒鼠大人您的千金之躯和我陪葬,您不是太亏了嘛?”酒鼠也似乎听出一些我的话外音,答道:“我靠,少来花言巧语,今天只要你死,我这条命是无所谓的。”
听到此言,一般人心理一定凉了半截,而我却更加气定神闲了,说道:“可是就算注定要死,我也会垂死挣扎。因为我和你不同,还有朋友和亲人担心着我。”我孤注一掷决定刺激一下这只酒鼠,酒鼠听完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靠,别以为就你有朋友,我也有的。我酒鼠走南闯北,也是结交下不少义气兄弟的,就连猫们,也是要敬我三分的。”他这尾巴一甩,胡子一震,模样竟然显得也有些得意了。
我笑道:“那你的朋友可会来救你吗?”
酒鼠一听,眼睛一转说道:“我靠,你不也没人来救你嘛。”
我转向白无常说道:“牛头大哥说子时进入异界,到时候群鬼会把他吸引走,我们趁机回去便是,可惜这里只有你酒鼠,连现在身处异界的情况以及回去的方法都不知道。”说着我向白无常眨眼,表示千万别给我把谎言戳穿,白无常会意的点头说道:“既然牛头大哥会来必定带着许多帮手,那我们在这里安心等待就是,酒樽什么的,他一定能挖到的。”
李广似乎也听出我们的用意,连忙说道:“反正无非是寻宝,此次不行,下次再来,在下已死,有的是时间。”
看着酒鼠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不安和疑惑,我觉得这前言背景的铺垫已经做足了,下面该上点威胁了。我站起身来,向酒鼠迈进一步说道:“剩下的就是要把你怎么办了!”我握了握拳头,但是很遗憾我握不出那样“噼里啪啦”的响声,不过只是这做做样子也足以吓唬住这笨老鼠。
酒鼠随着我的步伐,一步步退后,直到无路可退之时,他才靠着身后的墙壁,祈祷般把双手放在胸前说道:“我靠,那,那我帮你们找出酒樽,可,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回去?”
我心知目的已经达到,转身对白无常和李广一笑,白无常说道:“那可要看你找不找得到那酒樽了,听说酒樽上可没多少酒气了。”
酒鼠闻言,嗅了嗅空气,然后跳起拍着胸脯说道:“我靠,您在这酒上面可不能小瞧我,我就这么一闻,就知道这酒樽上有着千年前的酒味,根据我这多年的品酒经验来看,如果这酒气不是来自西汉时期,西域来的贡酒,那我这脑袋拿下来给各位当球踢。”这酒鼠人样时候的大脑袋倒确实是挺圆,然而我们却更加关注他所说的话,一提到西汉时期,我和白无常都把眼睛瞄向李广,只见李广脸上闪露异色,然后低声苦笑道:“我就知道……”
本想问问李广到底这酒樽是何物,可是顶盖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心中一惊,连忙问白无常道:“你说着鬼魂都是虚的,为什么他们不穿墙入壁,却要砸门吓人?”
白无常拉着我往后退,边退边说:“这人死之后,魂魄会离体,我们鬼差酒带魂而走,可是有些鬼魂离体后没有鬼差引导,就在尸体周围徘徊,依旧想生还。可惜这人命天定,死不能复生。头七之日,鬼魂有返体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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