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您这就教乔乔针线吧。”南乔坐在団凳上,伸手摸了摸陈氏的针线篓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布片,以及那些五颜六色的丝线,十分羡慕。
“真想学?”陈氏拿着绣花针的手顿了顿。
“恩。”南乔使劲地点点头。
陈氏想起当年自己初学的时候,被关在房间里,手指上被扎的密密麻麻全是孔…特别是寒冬腊月里,天冷的刺骨,她的双手生满了难看的冻疮,却依旧要做针线——
“老爷子就觉得穿你做的衣服舒坦…”陈氏犹记得大雪天里,陈夫人,她的嫡母亲自送来十几匹布料,含笑对她说道:“你说你给老爷子做了吧,那你阿玛那里总不能没有吧?他可是你亲生的阿玛…我们慧琴可是个人人称赞的孝顺女儿,你阿玛都有了,不会没有我这个做母亲的吧?若是没有,那我可真要伤心死了…”
正如陈夫人所说,她陈慧琴是个“孝顺”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只得沉默地点点头。
“瞧,果然是孝顺的。”陈夫人见她点头,仿佛十分高兴,翻着那些布匹介绍道:“这匹朱红色的,是给老爷子的。记得上面要用金线,绣上九九八百一十个寿字,字样在这儿,他可是要在八十一岁大寿的时候穿的,容不得一点马虎…这块深蓝色的呢,是给你阿玛的,他喜欢你绣的那些云纹,看着就透着贵气…这大红的,当然就是我要的了…我要这样这样…”
于是,整整三个月,她没有出屋一步,就连除夕的年夜饭,她也是一个人孤单地对着两盘冷掉了的菜…
“慧琴正忙着给她阿玛准备明天的新衣呢,就不一起吃饭了。”陈夫人一边解释一边感叹,“真是孝顺!”
将来自己若是有了女儿,一定要让快快活活的,想做什么做什么……陈氏回想起当年自己发下的“宏愿”,再看看南乔羡慕的眼神,笑道:“乔乔想学,那咱就学…”
任何一门手艺都不容易,不提刺绣,就是缝纫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好在陈氏并没有想把女儿培养个女裁缝,只说了些简单实用容易上手的技巧教,但南乔自己却是真心想学,她虽说以前也做过手工,订过纽扣什么的,但以后想要做出布偶公仔出来,这手上的功夫可不能差了…
穿针引线,测量剪裁…当第二天,南乔将自己缝制的荷包交给陈氏鉴定时,得到了陈氏好一通夸赞,还说要收藏起来做纪念…
“额娘,您笑话乔乔…”南乔这回是真的红了脸,滚在陈氏怀里不依的扭着小身子。说是荷包,其实就是剪了两片椭圆布片缝在一起,再留了个口……
“好了好了,自己玩去吧。”陈氏与南乔嬉闹了一会儿,两人都笑得够了,陈氏打发了南乔去玩,自己平了气息,又开始一针一线地做起绣活来。南乔不用再买那些贵重的药材,自己努力一些,说不定还能将那个簪子给赎回来呢。
虽说自己没有见过亲生的娘长什么样,并不存在什么感情,但那个簪子好歹是她留给自己的念想,能赎回来还是赎回来的好……
……
“乔乔,你那五禽戏练的怎么样了?”餐桌上,南英突然问道:“我今儿碰见了兴哥儿,他问起你呢。”
“呃…还行吧,就是不知道练的对不对呢。”南乔答道。
“怎么不知道对不对?你不是有书么?”南英继续追问。自从南乔好了,脸上笑容也多了,一家人也跟着说不出的和乐,而他,更是喜欢没事逗了逗自己越来越可爱的妹妹。
“有书就行的么?”南乔嘟起嘴,转向陈氏告状道:“额娘您说,乔乔有不懂的字可以问哥哥,可哥哥又不会练这个,那怎么办呢?要不…”南乔漂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道:“要不,额娘,您让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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